司徒橋一邊說一邊用手比量著盾牌的形狀,接著說道:“過了那墓道,便是曹操陵墓的大門。那大門也如同這洞窟的入口一般,是用一塊完整的巨石打磨而成,重逾千斤,人力萬難開啟。驅動這些盾牌旋轉,還有提升石門之力,其根源便是奔騰不息的漳河水流。設計曹操陵墓的機關術高手,在河底的石巖上開鑿洞穴,安放成百上千個木輪,將水流之力引入各處機關,這才使得曹操陵墓之中殺機四伏。即便是機關術的高手,想要破解那三十六面盾牌已是極難,就算能走過河底墓道,到了那石門之前,想要以人力開啟墓門,卻也比登天還難。”
司徒橋說到此處,慕容丹硯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司徒先生,難道真沒有辦法進到曹操墓中麼?”
司徒橋晃著腦袋說道:“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他話音未落,慕容丹硯便急著追問道:“那你快說說看,到底有什麼法子,能將曹操墓開啟?!”
司徒橋嘿嘿一笑,道:“斷了漳河的流水,三十六面盾牌便起不到任何作用。等到了那墓門之前,埋下火藥,將墓門炸開。其時陵墓內的機關訊息失了水流之力的驅動,全都成了擺設。至於其它一些殺人伎倆,如毒物、暗箭之類,只要身有武功,備好解毒藥物,卻也不在話下。”
慕容丹硯聽得瞠目結舌,過了片刻才顫聲說道:“斷了漳河的流水?那、那豈不是比登天還難……”
司徒橋點了點頭,道:“不錯。除非是官府下令,動用數萬民夫,或許能將漳河截流。只是歷朝歷代,都不會盜掘前朝帝陵。尋常的綠林盜夥,又哪裡有這等實力?是以曹操建造這座陵墓,那是做了萬全的打算,足以保得後世千秋萬載,也無人敢動他的遺體。”
他說到此處,右手在石壁上拍了兩下,道:“在這山腹之中建造陵墓那人,卻也是抱著與曹孟德同樣的心思。他雖非帝王,卻知道這山底下有一座比漳河更為湍急的河流,是以能設定比曹操陵墓更為厲害的殺人機關。更何況這山頂的虎頭巖之上,還有一座名震武林的沙家堡。我到虎頭巖之前,還以為沙家堡只是武林世家,只是現在想想,沙家的祖先在此建堡,其背後定然有極大的隱情。沙家絕不只是武林世家,只怕還揹負著守衛陵墓的重任!”
厲秋風聽他說到此處,心下又是驚訝,又是佩服。他從沙夫人和朱三家口中已然知曉沙家是奉了成祖皇帝和姚廣孝的密令,在此守衛洞窟內暗藏的兵器輜重,以作京城危急時所用。只是這司徒橋僅憑著風水之學,便能推測出沙家堡在此地居住另有圖謀,此人雖然說話顛三倒四,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但是確有常人所不及之能。想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將這人送到洞窟之中。否則即便自己與各派掌門均是身負高強武功,貿然闖入靜心寺中,只怕也是有去無回。
他思忖之時,卻聽司徒橋接著說道:“我隨劉先生等華山派朋友到了虎頭巖之後,在山上山下和山谷之中觀看地勢走向,四周並無河流的蹤跡。直到進了這密道之後,憑著這洞內的氣息流動,才猜測這洞內必然有一條極大的地下河流。密道中的風並非來自洞外,而是那條地下河流流動之時,產生的撞擊之力被困在這洞窟之中,無處洩漏,這股巨力化為氣流,最終形成涼風,在這山腹之內的各處密道之中流動不息。”
眾人聽他說到此處,不約而同地伸出手去,用手掌去感覺密道中的涼風。待得眾人將手懸在空中,片刻之後,確如司徒橋所說,這風吹到手上,確是觸手生涼,且又夾雜著絲絲潮氣。眾人在此處已停留了一段時間,此時衣衫竟然也有些溼了。
青城派掌門人許成和道:“依這位司徒先生所說,那靜心寺中的機關定然十分厲害。既然如此,請問各位,咱們是否還要依著原來的計劃,進到那寺院之中……”
其實幾位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