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待聽他二人說出“篡位”兩個字,她嚇了一跳,顫聲說道:“厲大哥,朱大哥,你們說姚廣孝想當皇帝?”
厲秋風道:“眼下也只能這樣解釋了。否則他為何要在此地建造一座如此雄偉的城池?又為何將床子弩藏在這裡,不交給燕王朱棣使用?”
慕容丹硯哪裡懂得這些軍國大事,不過說到篡位,對她來說卻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朱三家見慕容丹硯一臉遲疑,知道她不懂得這些帝王將相的心術,只是想要解釋清楚,卻也不是幾句話便能說清楚的。又想起自己祖上奉了燕王和姚廣孝之命在此守衛虎頭巖,卻沒有料到姚廣孝另有打算。不只沙、朱兩家被困在虎頭巖,只怕就連燕王朱棣也上了姚廣孝的大當。
三人各自想著心事,一時之間都不說話了。
不知不覺之間,眾人已到了午門正門之下。只見面前一溜排開三座門,中間的門最大,兩側略小。星光照耀之下,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門上縱橫排列著的金黃色的鐵釘,上下均是九道,甚是威嚴肅穆。
離那大門還有十幾步遠,司徒橋便停下了腳步,同時右手一舉,示意眾人都不要上前。
群豪停下之後,抬頭向上望去,由於離得近了,已經無法看到城樓上的箭樓。只見高高的紅牆似乎一直抵到了星空,顯得巍峨之極。左右兩座臺城距離稍遠,便如兩名侍衛,緊緊守在中間臺城的兩側。
司徒橋對眾人說道:“這城牆高五丈有餘,以各位的輕功,是否能登到城牆頂端?”
群豪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鄧遙說道:“難道不能從這城門進城麼?”
司徒橋冷笑道:“你以為姚廣孝是諸葛亮,能為你老叫花子在這裡擺一個空城計?你若是不信,儘可以去推開城門試試。”
鄧遙被司徒橋一通搶白,心下雖然惱火,卻也不想與他爭辯,只得強忍著怒氣不去理他。
劉湧道:“這城牆如此之高,牆面光滑而無踩踏之處,任你輕功再高,也絕計無法登城。看樣子若想進城,須得從城門進入才行。若是城門內有機關,還要靠司徒先生想辦法來將機關破解。”
司徒橋方才折了面子,此時一心想要找回場子,此時他等的就是劉湧這句話。是以司徒橋聽完之後,嘿嘿一笑,道:“這城門殺機四伏,老叫花子看不出來,劉先生定然知道其中的厲害。既然劉先生吩咐下來,我自然從命。”
他說完之後,向左右踱了幾步,口中喃喃自語,不時還皺起眉頭,似乎正在計算些什麼。過了半晌,司徒橋才停下了腳步,轉身對眾人說道:“各位向左右退開,須得避開中間這座大門的範圍。”
眾人一臉茫然,不知道司徒橋這話是什麼意思。司徒橋道:“各位可以想像一下,若是有敵人躲在中間這座大門之內,想要發射暗器偷襲,各位在門外躲避,在何處不會受到他暗器的襲擊。”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立時紛紛向左右退開。待得眾人都退開之後,只剩下司徒橋一人站在中間大門的正中間。
只見司徒橋俯下了身子,右手從大袖之中伸了出來,不知何時那鋼抓已套在了他的手上。只見他用鋼抓伸入地上的方磚縫隙之中,右臂用力向上一拉,卻聽“喀”的一聲輕響,一塊方磚已自被他用鋼抓從地上提了起來。
眾人緊盯著司徒橋,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只見司徒橋用鋼抓拎著方磚,快步退到了右側,仔細看了看中間那座大門,驀然間右手一揮,那塊方磚立時從他鋼抓上飛了出去。
眾人嚇了一跳,目光隨著那方磚轉動。只聽“砰”的一聲,方磚正砸在大門之上。片刻之後,“嗤嗤”之聲大起,無數細小的光點從大門上的金色鐵釘中飛了出來。
眾人都是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