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著司徒橋緩緩前行,在無底深淵之上曲曲折折,人人都是萬分小心。走走停停了大半個時辰,忽聽司徒橋說道:“到了!”
眾人心下一凜,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只不過這通道寬只丈餘,劉湧走在司徒橋身後,他後面便是楚丹陽。是以除了劉、楚二人之外,後面的人都看不到前面是什麼情形。
劉湧和楚丹陽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火把光照之下,只見兩三丈外,居然出現了一座高大的寺門。
這寺門嵌入石壁的一個凹進的裂縫之中,高達兩丈有餘,共分為三座門。左右兩側的寺門較小,中間的寺門高大寬闊。這寺門幾乎將山壁的縫隙完全遮擋住了,不知道寺門之內是什麼模樣。
司徒橋此時也停下了腳步,右手先是抓了一把銀粉,向前用力一揮。待得銀粉紛紛揚揚飄落下來,恰好在他腳下至寺門之間,形成了一條銀光閃閃的通道。司徒橋慢慢向前走去,直到一處石階之下,這才停下了腳步。這石階共有九級,登到頂端便是寺門的所在。
劉湧和楚丹陽被眼前高大的寺門所震撼,一時之間忘了邁步向前。只不過他倆身後的十餘人卻跟了上來,藉著司徒橋手中火把的光亮,已自看到了那座寺門。人人心中都是一凜,面對著高大雄偉的寺門,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懼意。
慕容丹硯站在厲秋風身邊,看著模模糊糊的寺門的影子,顫聲說道:“這座寺門怎麼這樣可怕,倒不像是真的……”
她話音未落,司徒橋已抬腳走上了石階。只是他走得極慢,每一步都將腿高高抬起,然後慢慢落了下去。待在石階上踩得極為踏實之後,才會邁出下一步。
眾人眼見著司徒橋一步一步走上了石階,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又會生出什麼變故。好在司徒橋走得極穩,一直走到石階的盡頭,卻也並沒有什麼怪事發生。
司徒橋走到寺門前,抬頭向上看了看,這才回頭對眾人說道:“大夥兒上來罷。”
群豪這才隨後跟了上去,走上石階之時,卻也是小心翼翼。初時離遠了沒有發覺,待得踩上石階,才發現石階是用青石鋪成,表面打磨得如明鏡一般。眾人這才知道司徒橋走上這臺階之時為何要高抬腿輕落步,但是因為這石階表面打磨得太過光滑,一旦走了急了,只怕會失足摔倒。
眾人走上石階盡頭之後,便到了寺門前。此時比方才看時,更覺得這寺門高大無比。而且隔得遠了,只看到這寺門巍峨雄偉,到了近前仔細一看,卻發現寺門頂上鋪的是琉璃瓦,簷下用彩筆畫著各種圖畫。橫樑塗著大紅色,看上去更增威嚴。
厲秋風轉頭向來路望去,由於眾人都已走到寺門之前,火把光照範圍已移至石階之上。鋪在通道上的銀粉失去了火把的光照,卻也不再閃光。是以回望來時之路,再也看不到通道的影子。似乎在臺階之下,便是無底深淵。至於對面石壁上的那處圓盤,早已隱沒於黑暗之中。
忽聽朱三家說道:“他媽的,真是見了鬼了!靜心寺我來了五六十次,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座寺門?”
司徒橋冷笑道:“你如果不是存心欺瞞,便是當時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座假的靜心寺。”
朱三家瞪大了眼睛,對司徒橋說道:“怎麼會是假的?寺院門前明明寫著‘靜心寺’三個大字……”
他說到這裡,聲音驀然間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只不過這神情慢慢地轉為迷茫,最後卻是一臉恐懼。
慕容丹硯奇道:“朱大哥,你怎麼了?”
朱大哥顫聲說道:“假、假的……怎麼會是假的……門、原來它沒有門……”
眾人不知道朱三家喃喃自語說的是什麼意思,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卻也不好追問。司徒橋卻不管這些,對朱三家道:“想起來了罷?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