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功,聽聲辨形,立時找準了此人的所在,只是這人的面目卻絲毫看不清楚。此時恰好那姓戚的華山派弟子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提著長劍,與朱三家並肩跑了過來。火把映照之下,卻見那人舉在身前的竟然是慕容丹硯,只是她身上的那套衣甲已不見了,穿著的卻是原本套在衣甲內的那一身黑衣。
厲秋風見慕容丹硯被那人抓在手中,卻無絲毫反抗之力,想來已被那人制住,只得立時收刀。只是他方才出刀之時已用了全力,那人舉起慕容丹硯之時,厲秋風的長刀已劈到慕容丹硯身前。電光火石之間,厲秋風手腕用力,繡春刀劃了半個圓圈,堪堪從慕容丹硯身前掠過,橫在自己胸前。
楚丹陽身在半空,已自發現慕容丹硯被擒,這一劍便刺不下去。他見機甚快,一個跟頭從那人頭頂翻了過去,落在一丈之外,與厲秋風一前一後,將那人圍在中間。
此時四周不少江湖豪傑已然發現有人打鬥,立時圍了上來,不少人手中還舉著火把。此處原本一片漆黑,這時已被照的亮如白晝。
火把照耀之下,只見擒住慕容丹硯那人赫然也穿著官兵的衣甲,只不過這人將慕容丹硯舉在身前,瞧不見他的面目。
厲秋風想不到居然有官兵混了進來,這人武功如此了得,自然不是普通的官兵,正想如何解救慕容丹硯,卻聽得腳步聲響,接著有人說道:“出了什麼事情?”
厲秋風聽到此人的聲音,心下一凜,轉頭望去,只見十餘人舉著火把走了過來,四周群豪見了這些人,紛紛退到一邊。再看為首那人,正是華山派摘星劍客劉湧。
那姓戚的華山派弟子見劉湧到來,急忙迎了上去,壓低了聲音在劉湧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劉湧雙眉一挑,面露喜色,一雙眸子精光四射,在四周的人群中掃視了一圈,不經意間與厲秋風目光一碰,當即哈哈一笑,道:“厲兄弟,你終於還是來了!”
厲秋風將繡春刀橫在胸前,向著劉湧點了點頭,仍自盯著擒住慕容丹硯的那人,沉聲說道:“閣下武功了得,定然是江湖中的成名高手。既然到了此地,何必畏首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將面目隱在慕容丹硯身後,仍自默然不語。厲秋風見慕容丹硯一張臉漲得通紅,神情又是羞愧又是惱怒,只不過被人封了穴道,卻是半分動彈不得。距離兩人不遠處的地上,扔著慕容丹硯原本穿著的那身衣甲,頭盔也滾落在旁邊。
劉湧卻也識得慕容丹硯,知道她是慕容秋水的愛女,與厲秋風頗有淵源,當下雙手一拱,道:“這位朋友,只要你將人放了,咱們便放你離開,絕不食言!”
厲秋風心下一怔,暗想:“此人潛入群豪之中,只怕另有圖謀,劉先生何等身份,若是答應了要將此人放走,那是非放不可。若是被這人逃了回去,打探到咱們的虛實,到時官兵大舉進攻,只怕咱們非得一敗塗地不可!”
念及此處,他正想對劉湧說話,卻見劉湧也向他望了過來。兩人目光一接,厲秋風剎那間恍然大悟:“劉先生不惜冒此大險,自是因為慕容姑娘是我的朋友。他這番好意,我、我又如何承受?”
便在此時,朱三家在一旁說道:“這位朋友,既然你也是同道中人,為何不將人放了,咱們坐下來共商大計?”
他此言一出,四周眾人都是一怔,有幾人更是發出“噫”的一聲。厲秋風心想:“朱大哥這話說得忒也莽撞了些。這人潛伏在暗處,又將慕容姑娘擒住,擺明了是要與咱們為難,又如何會是咱們的同道中人?”
劉湧為人最為精細,不只對江湖各幫派的高手名宿甚是熟悉,便是各派的後輩弟子,只要見過一面,便即牢記在心。他見朱三家面目甚是陌生,雖然生得威武雄壯,從身形來看,卻不似身具高深武功,不由得心下暗暗稱奇,心想怎麼不記得這人是哪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