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人天靈蓋刺了下去。
那人本來以下擊上便處於劣勢,此時見厲秋風全力一擊,自己的長劍萬萬遮擋不住。他是武學宗師,自然知道此時絕對不能硬碰硬的遮擋。只得右足一點,身子輕飄飄地向後躍出。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向後躍出,便已是輸了一招。
厲秋風刀勢不停,眼見刀鋒要刺到牆頂的琉璃瓦,卻見他憑空翻了一個跟頭,身子已穩穩落在牆頂。
便在此時,只聽有人笑道:“厲兄弟,好俊的功夫!”
厲秋風逼退了那人,再不理他。雙腳牢牢踩住牆頂的琉璃瓦,慢慢轉過身子,右手握刀,斜斜指向方才與蕭展鵬對掌的那人。
卻見那人雙手合什,也自望著厲秋風,正是廣智和尚。
此時牆下不遠處高高低低站了數人,方才說話那人正是莊恆雲。此時他雙手籠在袖中,正自笑盈盈地望著厲秋風。柳生宗巖站在莊恆雲身後,卻是面色平靜,並無半分驚訝之色。
蕭展鵬站在三丈開外的一處假山石上,右手已然拔出長劍,看樣子倒沒有受傷。
厲秋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莊恆雲說道:“莊大人,你好大的威風啊!”
莊恆雲微微一笑,道:“厲兄弟,每次見到你出手,都會讓莊某驚歎不已。莊某知道厲兄弟一直是深藏不露,卻也沒有想到你的武功竟然到了如此境界。陽震中真是走了眼啦,放著這樣一位大高手不用,可惜,可惜。”
厲秋風道:“莊大人,你這話說得過了,厲某愧不敢當。陽大人真正看走眼的正是你莊大人。以莊大人的武功,屈居於東廠,那才是真正的可惜。”
厲秋風一邊與莊恆雲說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向牆外瞟去。只是不看則已,一看卻是大吃一驚。只見這堵牆正建在一處深崖之上,牆外便是無底的深淵。此時雖然已是下午,山谷中卻是霧氣瀰漫,看不到谷底到底有多深。
莊恆雲道:“厲兄弟不必過謙,今日你十招逼退玉清子道長,已是江湖中一流高手才能達到的境界。”
厲秋風聽莊恆雲如此一說,忍不住轉頭向後望去。只見被他逼退那人站在三丈之外,不是玉清子又是誰?厲秋風早就知道這道士極不好惹,在大屋之中曾數次盯住自己。方才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這牆頂,自己和蕭展鵬居然都沒有察覺,此人的武功,當真可以稱得上可驚可怖。只不過玉清子出身武當派,所用的劍術是正宗的武當劍法。遇上了同樣出自武當派高手所創的玄虛刀法,卻是處處受制。如若不然,厲秋風絕不能在十招之內便將這樣一位大高手擊退。
厲秋風知道停留的時間越長,對自己和蕭展鵬就越發不利。周圍這幾大高手個個都是棘手人物,若是一擁而上,兩人必敗無疑。好在此時自己搶先躍上牆頂,雖是被玉清子和廣智和尚一左一右圍在中間,但是身後便是懸崖,敵人無法四面圍攻,暫時倒可以鬆一口氣。
他右手提刀,只見莊恆雲、柳生宗巖、朱炬三人站在牆下,廣智和尚和玉清子一左一右將自己圍在中間。若是想從這幾人的圍攻之下逃出去,只怕頗不容易。而蕭展鵬已被隔開在三丈之外的假山石上,兩人中間站著廣智和尚,要想聚到一處,須得先將這和尚擊退。只是瞧著廣智和尚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要想將這和尚逼退,卻又談何容易。何況自己若是全力攻擊廣智和尚,身後的玉清子必然趁機出劍攻擊,自己腹背受敵。而牆下柳生宗巖窺伺一旁,莊恆雲深藏不露,兩人之中任何一人出手,自己定然支撐不住。
厲秋風苦思脫身之法,盤算再三,卻沒有一條妙計能夠萬無一失。正思忖間,只聽莊恆雲嘿嘿笑道:“厲兄弟,莊某知道你在想如何才能逃出這沙家堡。以你的武功,若是單打獨鬥,想要逃走,倒並不太難。就算咱們想攔住你,只怕也得丟掉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