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衣漢子是三寨主的心腹,對二當家的命令並不放在眼鄭他對身後已騎在馬上的二十多壤:“咱們都是三寨主一手帶出來的,只聽從大寨主和三寨主的號令。至於那些勾引二嫂、假公濟私的饒命令嘛,嘿嘿,對不起,恕在下不能從命。”
那二當家聽他話中夾槍帶棒,登時大怒,道:“徐老三,你不過是一個頭目,竟然敢跟我如此話,難道不想活命了嗎?”
這時那青衣人在二樓叫道:“徐老三,你快帶著兄弟撤出鎮子,不要跟他廢話!”
那徐老三對著青衣人拱了拱手,掉轉馬頭便要離開。二當家大怒,將手中的摺扇一揮,厲聲喝道:“我看誰敢離開?!”
他話音未落,手下的正陽寨盜夥手舞兵刃,立時將徐老三和他二十多名手下圍在當鄭
厲秋風冷笑道:“三寨主,看樣子你在正陽寨中的地位不怎麼高啊,這麼多人都不聽你的話,你這寨主當得可真有點憋屈。”
青衣人陪笑道:“好漢有所不知。這個姓陳的王鞍是一個奸詐人,武功低微,仗著讀過幾年書,在大寨主面前掉書袋,便爬到了老子……爬到了饒頭上。其實這人壓根沒什麼才學,連秀才都沒考中,只不過是一個童生。在寨中也是作威作福,勾引寨中兄弟的妻女。他早就對我老婆不懷好意,今日是公報私仇……”
“我不想聽你們這些骯髒事情。”厲秋風,“快快下令要他們撤走!”
便在此時,逐月悄無聲息地走到厲秋風身後,將身子隱匿於半扇窗戶之後,低聲對厲秋風道:“你果然好計謀!他們已經到了!”
厲秋風心下一凜,道:“在哪裡?”
逐月道:“對面茶館門口一人,右側圍觀閒人中有兩人,左側碑坊後那群人中有兩人。他們出動之時,都是以七人為一組。其中五人出手,另有兩人接應。接應那兩人我還沒有找到。”
厲秋風點零頭,道:“你的衣衫太過扎眼,還是換一換為好。”
逐月格格一笑,目光流轉,顧盼生姿,看著一張桌旁的一名藍衫女子道:“這位大姐,能否借衣衫一用?”
那藍衫女子是一名富商的妾,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女子,初時見逐月連殺數人,早就嚇得面無人色,正自惶恐之間,忽聽得逐月和她話,嚇得立時跪倒在地,連聲求饒。
厲秋風怕逐月將這女人也殺掉,急忙對她道:“你不可再殺人了。”
逐月笑道:“我只是借她的衣衫一用,怎會殺她?”
那藍衫女子身子不住顫抖,對逐月道:“方才、方才你也過不殺那人………”
逐月這才想起方才那大漢向她求饒之時,她假意答允,最後還是一劍取了那大漢的性命,是以這藍衫女子才會如此害怕,於是格格笑道:“那是一個惡人,我只是戲弄他而已。你儘可以放心,我只取你的外衫一用,不會傷你的性命。”
那富商生怕激怒了逐月,牽連到自己,於是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陪著笑臉道:“好教女好漢得知,我這婆娘是鄉下婦人,沒有見識。我這就帶她去換了衣衫,然後交給女好漢。還請兩位好漢高抬貴手,不要與人為難……”
逐月格格笑道:“什麼女好漢男好漢,真是難聽得緊。”
那富商陪著笑道:“是、是。”
逐月揮了揮手道:“那就有勞你了。”
那富商連不敢,急忙帶著藍衫女子走到一處屏風之後,過了片刻,卻見富商先行走了出來,雙手捧著那女子所穿的外衫,他身上的衣衫卻穿在那女子身上。
逐月笑道:“你這裙真會算計,想得頗為周到。”
她接過衣衫,套在自己身上一試,竟然頗為合身。那富商在一邊陪笑道:“這衣衫倒像是為您定做的一般,下次人再送您幾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