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客人聽得窗外人喊馬嘶,叫罵聲不斷,嚇得臉都白了,蜂擁著朝樓下跑了過去。想不到剛跑到樓梯中央,只見幾名大漢手執明晃晃的刀劍,正推搡著店二走了上來。
一名大漢見眾人驚惶失措正往樓下跑,將手中鋼刀一舉,口中喝道:“都給大爺滾回去老老實實的坐好,否則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
眾人嚇得轉身又跑了回來,逃回自己的座位上,壓低了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逐月冷笑道:“這就是你一時心軟留下的後患。”
此時幾名大漢已經推著店二走上二樓,一名大漢在店二屁股上踢了一腳。這一腳踢得雖不甚重,卻讓那店二向前踉蹌著搶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那大漢手提鋼刀,對店二道:“告訴大爺們,門外那兩匹馬是哪兩個龜孫子騎來的?”
那店二鼻青臉腫,顯然吃了不少苦頭。他一眼便看到了厲秋風和逐月,卻又將目光遊移到別處,將每一桌的客人都掃視了一遍,這才轉頭對那大漢顫聲道:“大、大爺,那兩名客人不在,想來、想來見到大爺們來到這裡,知道得罪了大爺們,已經偷偷溜走了……”
那大漢臉色一變,一邊喝罵著一邊搶上前去,將鋼刀壓在店二脖子上道:“逃走了?你這狗賊竟敢欺瞞大爺!這樓上除了這些殺才的桌子上有酒菜,其餘的桌上都是空的,怎麼會有人逃走?”
那店二嚇得緊了,哆哆索索的不出話來。那大漢冷笑道:“你不實話,看來大爺得給你放點血才行!”
他一邊話一邊手上微微用力,鋼刀已在店二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那店二還以為這大漢要切了自己的脖子,登時嚇得慘叫起來。
便在此時,厲秋風右手一揮,一枚銅錢飛出,正打在那大漢的右手手腕處。那大漢“啊”的痛叫一聲,鋼刀登時脫手掉在地上。他後退幾步,左手捂住右手手腕,疼得冷汗直冒,怒吼道:“哪個狗賊敢暗算大爺?!”
逐月冷笑著對厲秋風道:“這次可不能再留後患了罷?”
話音未落,也未見她如何用力,身子已然輕飄飄地從椅子上躍了起來,從那幾名大漢頭頂掠過,正落在樓梯口處。
那幾名大漢見逐月輕功如此撩,臉色大變,正想話,逐月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只見劍花閃處,血光迸濺,剎那之間,三名大漢咽喉已被逐月手中的長劍刺穿,哼都沒哼便倒地而亡。
剩下那大漢正是被厲秋風打掉鋼刀之人,他見三名同伴眨眼之間便成了三具屍體,嚇得肝膽俱裂,雙腿一軟,竟然跪倒在地,對著逐月磕起頭來,口中顫聲道:“求姑奶奶鐃了饒狗命!”
逐月微笑道:“好呀,那就饒了你罷!”
那大漢面露喜色,又磕了兩個頭,正想站起身來,逐月手中的長劍卻如毒蛇般猝然刺出,那大漢咽喉中劍,口中格格作響,雙手舉在身前,身子不住顫抖。
逐月嬌聲一笑,右手長劍從那大漢的咽喉之中慢慢抽了回來。那大漢如同一根木樁般栽倒在地,登時斃命。
樓上眾食客和店二見逐月瞬間連殺四人,嚇得一個個抖如篩糠,口中牙齒撞擊,發出格格之聲。
逐月嬌聲笑道:“都不許出聲,否則連你們也都殺掉!”
她此言一出,眾人立時縮著脖子,生怕自己發出半點聲音。更有兩人將衣袖伸進嘴裡,用牙齒緊緊咬住,生怕牙齒撞擊之聲被逐月聽到。
逐月對店二道:“勞煩二哥到樓下去知會這些饒首領一聲,就騎馬的客人就在二樓,現在已經被抓住了,請他到樓上來問話。”
那店二嚇得魂飛魄散,打死他也不敢下去,但是見到逐月手中的長劍兀自滴著鮮血,又如何敢推託?只得顫抖著身子繞過逐月,搖搖晃晃地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