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四處散播謠言,妄想坐我的位子,以為我不知道麼?”
他完之後,右腳抬起,猛然向燕獨飛的人頭踩了下去。只聽“喀嚓”一聲響,燕獨飛的人頭已然被他這一腳踩得四分五裂,頭骨碎片亂飛。
桑良田和趙真以及眾軍兵見這少年不過十幾歲年紀,卻如此陰狠毒辣,人人臉上變色。
厲秋風道:“桑將軍,趙大人,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要保的‘太子’。他狠毒如此,怎麼會是咱們朝上國的一國之君?若是給此缺了皇帝,咱們中原漢缺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朱炬提著長劍,慢慢走到厲秋風身前一丈之處,這才停下了腳步,對厲秋風道:“李世民屠兄殺弟,逼父禪位,他卻是一代明君,千古一帝。做大事者,豈能婆婆媽媽,授人以權柄?!”
厲秋風被他這麼一,不由得心下一怔,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出言反駁。
朱炬道:“你們這些漢人,一個一個只會嘴上胡吹大氣,背地裡卻盡是些男盜女娼。便如戰陣之上,一邊自稱是仁義之師,要堂堂正正,一邊卻什麼‘兵者,詭道也’,去耍弄陰謀詭計。江湖也好,廟堂也罷,成大事者,還要玩弄這些手段,豈不是令下人恥笑?”
厲秋風道:“人人都有貪念。若是為了一已之私,便要害死成千上萬無辜之人,那便是千萬人之敵,別什麼爭奪下,只怕你自己的性命也難保全。”
朱炬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將長劍指向厲秋風道:“多無益,出招罷!”
厲秋風此時全身無力,便是走動都極為困難,又怎能與人動手。只是他知道柳生宗巖要藉此機會,讓朱炬殺掉自己,恢復朱炬因數次敗於自己而喪失的信心,是以已無退避之餘地。他右手將長刀從地上慢慢拔了出來,對朱炬道:“動手罷!”
便在此時,忽聽得馬蹄聲響,只見一名軍卒騎馬飛奔過來,右手高舉令旗,隔了老遠便大聲叫道:“將軍,緊急軍情!將軍,緊急軍情!”
桑田良手按劍柄,見那軍卒騎馬奔到身前。馬匹尚未停穩,那軍卒已然從馬上跳了下來,心慌意亂之下,雙腳沒有站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那軍卒還沒有爬起來,便對著桑良田高聲叫道:“將軍,緊急軍情!”
桑良田低聲喝道:“慌什麼?!”
那軍卒這才驚覺自己過於慌張,急忙單膝跪倒,給桑良田行禮。桑良田道:“便是塌下來,還有本將軍頂著,你不須慌張。”
那軍卒顫聲道:“是、是,將軍的是。”
桑良田“哼”了一聲,接著道:“吧,有什麼軍情。”
那軍卒俯身道:“啟稟將軍,南山中藏著大批兵馬,總數不下兩萬人,其中至少有一萬人是馬隊。”
桑良田臉色大變,轉頭對趙真道:“趙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趙真面色慘白,顫聲道:“本官卻也不知……”
桑良田對那軍卒道:“這是哪裡來的人馬?”
那軍卒道:“這些兵馬分為六部,營寨之上沒有旗號,不過聽口音,應該是關外的兵。將軍派出十八名斥侯兵,除了人之外,其它十七名兄弟全都被伏兵殺掉了。人僥倖逃了回來,請將軍定奪。”
桑良田臉色鐵青,對趙真道:“這子沒有騙咱們。山海關的兵馬竟然到了這裡,定然是不懷好意。只怕咱們真成了那些大佬的棄子,不論這事情成敗如何,黑鍋咱們是背定了!”
此時柳生宗巖道:“桑將軍,你難道要改主意麼?”
桑良田冷冷地道:“眼下情勢與你們給我的全然不同。本將軍懷疑你們另有圖謀。”他完之後,右手一舉,高聲喝道:“來人!”
他話音一落,一名親兵從懷中掏出號角,嗚嗚地吹了起來。剎那之間只聽得腳步聲大起,從各處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