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拎著頭盔了,又大又沉……”
她話音未落,忽聽身後梆子聲響,厲秋風一聽大驚失色,剛要提醒慕容丹硯心,只聽破空之聲大起,無數羽箭已從背後射了過來。此時兩人逃離軍營不過二十丈遠,正是弓箭射程之內。厲秋風一拉慕容丹硯道:“快趴在地上!”
兩人剛剛伏到地面上,羽箭已從身子上方飛了過去,遮敝日一般,“嗖嗖”之聲大起,令人心悸不已。
第一陣箭雨過後,厲秋風拉起慕容丹硯便向前跑去。奔出十餘丈後,身後破空之聲又起。厲秋風知道兩人已經逃出了弓箭殺傷範圍,是以倒不怎麼擔心,他轉過身子,拔出長刀,一邊後退一邊用刀撥打射到身前的羽箭。此時兩人距離叛軍軍營已有三十丈遠,雖然仍有羽箭射過來,卻已是強弩之末,碰到厲秋風手中的長刀便即掉落。
慕容丹硯也拔出長劍,學著厲秋風一邊撥打羽箭一邊後退。兩人退出五六丈遠之後,已無羽箭能射到兩人身邊。慕容丹硯長劍歸鞘,笑道:“什麼萬箭齊發,也不過如此……”
她話音未落,忽聽一聲厲響,一支羽箭勢挾勁風,急向她面門射到。慕容丹硯全無防備,待她驚覺,那羽箭已到了她面前。
便在此時,厲秋風右手倏然伸出,正握在箭桿上。這一箭勢大力沉,厲秋風雖然握住了箭桿,右手被這羽箭帶動,竟然又向前挪動了幾分,箭尖幾乎便要觸到慕容丹硯的鼻尖上。
慕容丹硯嚇得花容失色,厲秋風左手一拉慕容丹硯,向前拼命奔跑,只聽身後又有破空之聲傳來,厲秋風頭也不回,反手一刀,只聽“嚓”的一聲,已將射過來的羽箭劈成兩段。
兩人逃出數十步外,這才停下了腳步。厲秋風將右手握住的羽箭拿在眼前,只見這支箭比普通的羽箭要長出不少,箭頭則要比普通箭頭大出一倍,上面刻了一個“桑”字。厲秋風將羽箭丟在地上,右手手心被羽箭蹭出淺淺的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甚是難受。
厲秋風點零頭道:“桑良田不愧是名將,這一箭足見功夫。戰陣之上,能敵得過他的武將只怕不多。”
慕容丹硯方才險些命喪這一箭之下,此時兀自面色慘白,一顆心怦怦直跳,口中道:“原本以為這些朝廷武將都是一些酒囊飯袋,想不到他這一箭遠比江湖中高手所用的暗器更為難擋。”
厲秋風道:“你見到的那些武官都是一些屍餐素位之輩,靠著祖蔭謀個官職。邊軍可不是這樣,都是死人堆裡滾出來的,若是沒有本事,只怕在戰場上活不過一。便是不死在敵軍手中,手下的官兵也瞧你不起,在軍營中也待不下去。桑良田在宣府、大同任職多年,與韃子兵大數十戰,是戰場上衝出來的英雄,萬萬不可覷。”
此時兩人雖然已經出了桑良田弓箭攻擊的範圍,卻也不敢多待。厲秋風轉頭望去,卻見叛軍軍營中密佈盾牌,刀槍如林。幾名騎馬的武官站在營門口指指點點。厲秋風知道桑良田必在其中,心想此人如此撩,要抵擋他的進攻,只怕殊為不易。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不敢停留,便向永安城奔了過去,哪知剛走到城下不遠,只聽城樓上梆子響,厲秋風暗叫不好,急忙高聲叫道:“不要放箭!請華山派劉湧先生出來話!”
他話音未落,城上已有一排羽箭射了下來。只是這些羽箭只射出了二十餘丈,便即歪歪斜斜地落在地上。與方才叛軍強弓硬弩不可同日而語。
厲秋風以深厚內力將話音傳了出去,過了片刻,只聽城頭上有人道:“我便是劉湧,請問閣下是哪一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