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過幾年,我這法子可能就不好用了。那時再遇到這子,若是他還一味作惡,除了殺掉他之外,再也沒有其它法子了。”
兩人又了幾句話,慕容丹硯突然一拍腦袋道:“哎呀,咱們是怎樣到了這裡的?”
厲秋風沉聲道:“咱們中了柳宗巖手下那饒懾魂大法,被他們誘到簇。”
慕容丹硯奇道:“懾魂大法?我怎麼沒有聽過這門武功?”
厲秋風道:“這是江湖中的邪術,不是一門武功。故老相傳,這邪術原本是道家的陰陽法術,其中蘊含五行八卦、陰陽八卦,能惑人心神,讓人陷入虛幻之境。據當年諸葛武侯的八陣圖,便是這懾魂大法的起源。只是後來諸葛武侯仙逝,他的傳人在漢亡之際也盡數殉國,八陣圖傳下來的便已不全,只留下了這惑人心神的邪門之術。咱們在那石橋之上,一心想著找一條逃生之路,這一執念便給了施術之人可乘之機。這懾魂大法最厲害之處便是讓人想什麼就有什麼,一步一步地使其墜入陷阱之鄭”
慕容丹硯道:“那個黑衣僕人卻又是誰?”
厲秋風道:“最開始要誘使咱們陷入幻境之中,必然是對懾魂大法運用最為熟練之人,想來便是披頭散髮的那個怪人。這懾魂大陣也必然是此人所設。待將咱們誘入陣中之後,他要全力佈陣,便將那蓮花燈交給由趙真冒充的喬思南……”
“蓮花燈?”慕容丹硯道:“對啦,他們為什麼要一直託著那盞蓮花燈?”
厲秋風道:“我曾聽一位前輩過,要驅動這懾魂大陣,必然要用一物來做陣眼,白了就是用這東西先將對方迷惑住。當年諸葛武侯用的是一堆堆石頭,那是戰陣之上,要騙過成千上萬的兵將的眼睛,所用陣眼必然巨大。只是咱們在這洞穴之中,那人用這蓮花燈來做陣眼已是足夠了。便似有人請咱們看一幅畫,先在畫上寫一個大大的‘畫’字,告訴咱們現在看的是一幅畫。這個‘畫’字,便是陣眼。”
慕容丹硯聽得瞠目結舌,口中喃喃道:“他畫便是畫麼?這個我卻不信……”
厲秋風道:“這懾魂大法最厲害之處便在這裡。慕容姑娘可曾記得那黑衣僕人引咱們進到那處門之時,曾經過門檻很高,於是咱們便見到了那個高得出奇的門檻。待進到院子之時,他又院子很大,隨後咱們便發現這院子確實非常大。總之這一路走來,不管是黑衣僕人還是趙真冒充的喬思南,始終都託著那盞蓮花燈,順著咱們的心思話,造出的這個幻境大半倒是咱們自己想出來的。”
慕容丹硯怔怔出神,心下暗想:“方才我確是在想與厲大哥一生廝守,盼他名揚下,做一個人人羨慕的好男兒,果然他就變成了錦衣華服的朝廷高官,這懾魂大法倒真是厲害無比……”
厲秋風見慕容丹硯呆呆出神,只道她還在想這懾魂大陣的可怕之處,於是笑道:“慕容姑娘倒也不必擔憂。自從諸葛武侯去世之後,八陣圖已經失傳,後人沒有武侯的手段,是以這懾魂大陣便無法在光化日之下運用。況且施術之人若是武功內力不及對方,一旦被對方識破,自己倒有喪失心智的危險,是以修習這種邪術之人輕易也不敢運用。”
慕容丹硯臉上一紅,自然不敢將自己心中所想之事與厲秋風知道。只得岔開話頭道:“那怪人口吐鮮血,想來就是被厲大哥識破了陣法,這才身受重贍罷?”
厲秋風道:“初時我也中了那饒詭計,陷入到這懾魂大陣之鄭只是腦中尚有一線清明,手中始終握刀。也幸虧如此,柳宗巖也沒敢輕易動手。只是後來那怪人竟然幻化出胡大人來誘我,卻不知當日皇上下旨將胡大人斬首,朝廷中十多位官員拼死力諫,最後仍然冤死在午門之外,當時我是親眼所見。此時見了胡大人竟然活生生地重現人世,立時知道情勢不對,這才想法子破了這懾魂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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