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還未答話,嶽鐵崖在一邊早氣得七竅生煙。他自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後生晚輩對自己如此輕視。他將右手一揮,道:“你們兩個無名輩,在爺爺面前胡襖,爺爺本不想殺人,倒是你們自己找死!”
慕容丹硯柳眉倒豎,右手長劍一抖,對厲秋風道:“厲大哥,這人是我找上的,你不要插手。若是我失手敗在他的手下,也絕不怪你!”
厲秋風見她倔強,正想再勸時,只見嶽鐵崖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一身白衣,長髮披肩,赫然便是數次遇到過的那位白衣豔女。
只見她如鬼魅一般從一叢雜草後飄了出來,長裙拖在地上,便如從草中滑出來一般,輕飄飄地到了嶽鐵崖身後。
嶽鐵崖渾然不覺,正自對著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上來受死呢,還是兩人齊上?”
便在此時,他看到慕容丹硯和厲秋風臉色大變,直愣愣地看著他的身後。嶽鐵崖心下一怔,只不過他是老江湖了,剎那之間便恢復了平靜,對二人道:“你們這兩個娃子年紀雖,卻是詭計多端。這套把戲爺爺二十年前便會玩了,今日你們班門弄府,還想算計爺爺,爺爺才不會上你們的當……”
他到這裡,忽覺得右肩一涼,一隻冷冰冰的手已自搭在了他的肩上。
嶽鐵崖大驚失色,他不愧是江湖中的大行家,當此危急時刻,知道若是回頭望去,定然被敵人所乘。當下身子猛然向前衝出,同時左手向後劈了一掌,以防敵人追襲。
他這一掌實是畢生功力之所聚,睹是非同可。只是一掌劈出,卻是泥牛如海,竟然打了一個空。嶽鐵崖微感詫異,敵人竟然並未追擊,這倒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心下暗想:此人已佔先機,為何並不追殺,難道此人並不想殺我,只是跟我開個玩笑?
他只顧著躲避身後敵饒偷襲,卻忘了慕容丹硯和厲秋風正自站在他身前。他這一躥之後,忽覺得眼前劍光閃動,這才想起慕容丹硯正自虎視眈眈,心下暗叫了一聲“糟糕”。
慕容丹硯見嶽鐵崖突然衝了過來,同時左掌向後拍出,知道他全力應付那白衣女子,正是殺了這個惡饒大好時機。她右手長劍一抖,直刺嶽鐵崖胸口。
這一招疾如閃電,加上嶽鐵崖正向前撲出,倒似自己向劍尖撞上去一般。慕容丹硯大喜,心想你這老傢伙自己找死,那是最好不過了。
嶽鐵崖眼見要撞到劍尖上,百忙中右足在地上一點,身子斜斜躍起,只聽一聲裂帛之聲,慕容丹硯的劍尖從他的左胸一直劃到腹。所幸他當機立斷,胸口才沒有被刺個透明窟窿。
嶽鐵崖縱出三丈多外,正跳上一塊大石。他逃出了白衣女子和慕容丹硯的前後夾擊,哪還敢在簇多留?正想幾句場面話便乘機溜走,忽覺得前身一涼,衣衫竟然從胸口裂至腹,束腰的帶子也斷成兩截,掉落到地上。
原來方才嶽鐵崖眼見要撞到慕容丹硯劍尖之上,百忙之中縱身而起,堪堪從慕容丹硯劍尖之前躍到空鄭慕容丹硯的長劍貼著他的衣衫從胸口劃到腹,連他的束腰帶子也被劃斷了。若是長劍再刺近半分,嶽鐵崖已然當場斃命。
只見一個禿頭站在巨石之上,衣衫從中分為兩半,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胸口,這情景看上去分外滑稽。慕容丹硯忍俊不住,指著嶽鐵崖哈哈大笑。厲秋風心下好笑,只是自顧身份,強自忍住。
嶽鐵崖手忙腳亂地想將被削破的衣衫在身前打一個結,只是越忙越亂,竟然把破爛的衣衫打了一個死結,連拽了幾次都沒有解開。只聽慕容丹硯笑道:“老妖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嶽鐵崖哪還有心思對敵,見慕容丹硯又要追過來動手,情急之下雙手用力一撕,只聽“嘶拉”一聲,長衫連同內衣已被他撕成兩塊。嶽鐵崖雙手一振,破爛的衣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