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許鷹揚精純,弄不好會被對方將長劍磕飛。她想左躲右閃,這屋子又過於狹,騰挪不開。百忙之中她不及多想,只得又退了一步。
許鷹揚招數不變,仍是踏上一步,長劍指著慕容丹硯的咽喉。
厲秋風見許鷹揚只用一招便迫得慕容丹硯不住後退,心下暗自讚歎。兩人尚未交手,許鷹揚已至少判斷出三招之後的情勢。並且利用了雙方在屋中交手的特點,以無招勝有眨許鷹揚不只劍術武功高明,這份應變的機巧更是他人所不能及。
此時慕容丹硯仍是無法抵擋,只得又向後退了一步。
只是她雖想後退,卻沒有發覺自己已自徒了門口。她右腳剛退了半步,便即碰到了門檻之上。她此時全神應對許鷹揚的長劍,只覺腳下一絆,心下一驚,暗叫了一聲“糟糕”,身子已然站立不穩,竟然仰面向後倒了過去。
許鷹揚瞧出便宜,長劍倏然加快,“嗤”的一聲,長劍已刺嚮慕容丹硯腹。
慕容丹硯心知不妙,百忙之中左手在地上一撐,身子藉著這一撐之力,如陀螺般飛快地轉了一圈,直向一邊滾了出去,雖然狼狽不堪,但總算將許鷹揚這一劍避了開去。
慕容丹硯在地上滾出一丈多遠,這才跳了起來,將長劍舉在胸前。這一下死裡逃生,嚇得她花容失色,額頭已自有冷汗滲出。長髮也有些亂了,被汗水沾在臉上,全然沒有方才處亂不驚的模樣。
數日之前她雖與餘長遠交手落敗,卻未如此狼狽。此時才知道在慕容山莊之中,大家只當她是一個頑皮可愛的女孩,與她鬥劍都未出全力,只是陪她鬧著玩兒。剛才許鷹揚雖只出一劍,卻是真打真殺,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念及此處,慕容丹硯臉上已有了畏懼之色。
許鷹揚哈哈笑道:“想不到慕容家的劍術也不過如此……”
他話音未落,只聽有人冷笑道:“憑你也配提慕容家的劍術?”
許鷹揚大驚,以他的武功,居然沒有察覺有人窺伺在側,正遲疑間,只見門口不知何時已站了一個人。
這人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一身黃色錦袍,腰間繫著一條鑲滿寶石的玉帶,裝飾的極為華麗。一張面孔頗為清秀,雙目細長,鼻直口闊,右手提著一柄鑲著綠寶石的長劍,正自冷冷地看著許鷹揚。
許鷹揚見這人氣度不凡,心下遲疑,沉聲道:“閣下是哪一位?”
那黑衣人緩緩走進屋子,卻並未理會許鷹揚,只是溫柔地看著慕容丹硯道:“你沒事罷?”
慕容丹硯“哼”了一聲道:“誰要你來多事?”
她這句話卻大出眾人意料之外。許鷹揚本來以為錦衣人是慕容丹硯的朋友,此人看上去武功不弱,他心下正自盤算如何應對。只是沒有料到慕容丹硯對此人竟然不屑一頓,心下不由一怔。
那錦衣人卻並不在意,臉上浮出一絲笑意,口中道:“這人武功很高,你打不過他的。”
慕容丹硯冷著臉道:“打過打不過是我的事,不要你插手!”
那錦衣壤:“好罷。我把他殺掉,就沒有人知道你打不過他了。”
他話音一落,右手長劍已然出手。
許鷹揚只覺得眼前一花,錦衣饒長劍已劈頭蓋臉地砍了下來。
錦衣饒劍術與慕容丹硯全然不同,出招大開大闔,絲毫不走飄逸輕靈的路子。
許鷹揚想要避開錦衣人這一擊,只是對方出劍快若閃電,且劍招一出,已自封死了他所有退路。許鷹揚無計可施,只得揮劍抵擋。
本以為兩人長劍相交,定然是石破驚的一聲厲響。想不到雙劍甫交,卻如泥牛入海,竟然悄無聲息。
許鷹揚的長劍竟然在瞬間便被錦衣人削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