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仗著手中的朴刀,只怕也無人能夠擋得住他。怎麼會有人有如此神通,竟然能將楊延嗣困住?
楊延昭見楊業一臉驚訝,接著說道:“前方好生奇怪,竟然也是一座牌樓,與咱們進到鎮子時穿過的那座牌樓一般無二。牌樓外同樣也是無數身穿黑甲的軍兵。延嗣已經衝出牌樓,已自將這些兵將堵在了牌樓之外。孩兒急著回來向爹爹稟報此事,便沒有上前助延嗣一臂之力。請爹爹早想良策,孩兒這就回去助延嗣殺敵。”
楊延昭說完之後,撥轉馬頭沿來路奔了回去。楊業聽說兒子受困,心下焦急。而厲秋風等人聽說前方有敵軍攔路,也是心下大驚。眾人加快了腳步,走了大約一里多地,隱約看到一棟高聳的牌樓,竟然與此前經過的那座牌樓完全相同。
楊業掂記兩個兒子,見終於到了鎮子盡頭,便也顧不上眾人,雙腳一磕馬蹬,胯下坐騎四蹄張開,便向那牌樓衝了過去。厲秋風施展輕功,緊緊跟著楊業的坐騎,一邊向那牌樓衝去,一邊偷眼觀看四周的情形。只見這裡與此前進入鎮子時的那段路完全相同,地面上散落著不少羽箭。待他快奔到牌樓前時,卻見地上躺著一匹馬,身上被射了無數支羽箭,如同刺蝟一般倒在地上。
眾人見到這匹馬的屍體,登時如墜冰窖。那紅袍人更是呆若木雞,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無比。
眾人都已認出這匹馬是紅袍人的坐騎。其時骷髏大軍向牌樓處彎弓射箭,厲秋風出手救出紅袍人,只不過他的兩名隨從被射死在牌樓之外,胯下坐騎雖然衝進了牌樓,卻也被亂箭射死。眼前的情形與眾人進鎮之時完全一樣。只不過眾人明明已經穿行到鎮子的另一頭,怎麼又突然回到最初的起點?
厲秋風抬頭望去,卻見牌樓外不遠處,紅袍人的兩名青衣隨從連同坐騎的屍體仍然躺在地上,身上盡是密密麻麻的羽箭。再看四五十丈外,楊家父子已被黑盔黑甲的兵將團團圍住,正自廝殺成一團。
司徒橋看著四周的情形,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口中喃喃說道:“咱們明明是沿著一條大路直行,怎麼又繞了回來?”
玄機和尚神色黯然,雙手合什,嘴唇微動,想來正在唸經。孫光明和蘇巖並肩站在牌樓右側的石柱旁邊,也是一臉驚愕,正自東張西望。只不過目光與厲秋風一碰,孫光明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挪了開去。
厲秋風心亂如麻,不知道為何一路前行,竟然又回到了原地。他抬頭看著巍峨高聳的牌樓,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只見他右足一點,身子斗然拔起,平地躍起了一丈多高。待他這一躍的力道用盡之際,左足在牌樓的石柱上一點,身子藉著這一點之力又向上躍起,在空中升高了丈餘,已自到了牌樓的飛簷處。只見他左手在飛簷盡頭處輕輕一拉,身子倒翻了上去,堪堪落在飛簷之上。此處距離地面兩丈有餘,厲秋風憑高遠眺。卻見來路是一條筆直的大路,一直向遠處延伸。目力所及之處,卻是灰濛濛一片,看不清楚是否還有一座牌坊。而這鎮子以大路為中心,左右兩側各有一排白牆黑瓦的大宅子。自牌樓上望了下去,整座鎮子死氣沉沉,陰森恐怖。
厲秋風看不清楚來路的盡頭是否還有一座完全相同的牌樓,便又轉頭向牌樓外望去。只見距離牌樓三四百步的地方,楊家父子被千餘名黑盔黑甲的兵將團團圍住,正在拼命廝殺。再向遠處望去,黑壓壓的盡是兵卒,足有三四萬人。這些兵卒排成五個方陣,刀槍如林,巋然不動。
厲秋風見楊家父子在敵軍陣中來往衝殺,朴刀揮處,人頭翻滾,白骨橫飛,鬥得甚是激烈。雖然知道眼前的情形詭異無比,極有可能是幻像,厲秋風仍然擔心楊家父子遇險。是以他身子一縱,在空中翻了兩個無頭跟頭,已自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半空中他已拔出了警惡刀,待得雙腳落地之後,便即右手握刀,直向圍住楊家父子的軍兵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