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大踏步走向厲秋風等人坐著的桌子旁邊。伸出右手便向孫光明肩上抓去,口中喝道:“你還不放人?!”
孫光明見這少年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出手極為兇狠。只不過這一抓在孫光明看來,卻也算不得什麼高深武功。是以他並不在意,直到那少年的右手堪堪抓到自己的左肩,他才左手一翻,便向那少年手上格擋過去。
孫光明以為這少年只是仗著膂力強勁,這才橫行無忌,倒也並未將他放在心上。是以這一擋不過用了五成內力,自忖足以將少年右臂震開。只是雙臂相交,他只覺得左臂劇痛,那少年的右臂絲毫未停,竟然將他左臂壓了下來。只見少年右手五指直如鷹爪一般,已自抓住了孫光明左肩。
孫光明一時大意,失了先手,左肩落在那少年手中,血脈受制,登時半身痠麻,想要催動內力將少年右手震開,卻是半分內力也發不出來。那少年力大無比,牢牢抓住孫光明左肩,察覺孫光明身子不住扭動,少年嘿嘿一笑,口中喝道:“老小子,還不給我乖乖坐好?!”
他邊說邊用力一捏,孫光明驚叫一聲,只覺得左肩胛骨疼痛難忍,險些被這少年捏碎。他這才知道這少年雖然沒有半分內力,但是天生神力,卻要比武功高手更加厲害。自己若是沒有託大,初時便以全力應對,倒也不會被這少年所乘。只不過太過疏忽,只用了五成內力想要將少年震開,卻擋不住這少年的神力。待得左肩要害落入那少年的手中,孫光明空負一身武功,卻再也使不出來了。饒是他機變百出,此時被少年所制,竟然毫無辦法。若是激得那少年惱火起來,他用起蠻力,將孫光明肩胛骨捏碎,只怕孫光明武功全失,就此成為廢人。念及此處,孫光明哪敢掙扎,只得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
蘇巖見孫光明被那少年一招制服,不曉得是因為他過於託大,這才被那少年所乘。只道這少年深藏不露,其實卻是身負絕世武功,與胡掌櫃和小二是同夥,一出手便將孫光明制住。是以蘇巖大驚之下,右手已然拔出長劍,一劍便向那少年咽喉刺了過去。
少年見蘇巖出劍,卻也並不驚慌。只聽他哈哈一笑,口中說道:“你們攜帶刀劍,想來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待小爺抓你們去見官!”
那白馬騎士見少年與孫光明和蘇巖動手,急忙喝道:“七弟,不可莽撞傷人!”
那少年卻頭也不回地說道:“六哥,我陪他們玩玩,不會傷人,你就把心放回到肚子裡罷!”
厲秋風聽他兄弟說話,心下暗想:“這白馬騎士倒極為謹慎,不過聽他說話,竟似早就知道這少年不會吃虧,這才要他不可莽撞傷人。這荒村野店,如何會有如此了得的人物突然出現?這掌櫃和小二又不懂武功,怎麼敢當眾戲弄眾人?”
他正思忖之間,卻見蘇巖的長劍已到了那少年咽喉三寸之處。只聽那少年一聲冷笑,倏然間向後退了一步,右手一揮,竟然將孫光明的身子從凳子上拎了起來,正擋在自己身前。
只見蘇巖長劍劍光閃耀,這一劍竟然直向孫光明胸口刺了過去。
這一下橫生鉅變,蘇巖大驚失色,哪敢再行攻擊,只得用力撤回長劍。只是她方才出劍之時已用了全力,此時突然收劍,正是武林高手的大忌。以蘇巖的修為,尚不能達到人劍合一、收發由心的境界。倉促之下將劍撤回,無異於以內力反擊自身。是以她收劍的同時,身子向後急退,要藉著這一退之勢,消解劍上收回的內力。
只是那少年已自瞧出了便宜,口中哈哈大笑,拎著孫光明便追了上來。他身子高大,足足比孫光明高出一個頭去。孫光明被他拎在手中,全身勁力盡失,直如一個孩童一般。他在眾人面前丟醜,心中又驚又怒,卻又無計可施。
蘇巖見那少年逼了過來,若要揮劍反擊,這小子十有八九還會將孫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