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放在桌子上,口中說道:“這銀子掌櫃先收好,若是不夠,一會兒吃完之後咱們另付便是。”
那胡掌櫃看到銀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忙不迭地將銀子收在手中,口中說道:“好嘞。四位大爺稍候,小人這就給各位大爺去備好酒菜。”
胡掌櫃邊說邊點頭哈腰向後退了兩三步,這才轉過身子向後堂快步走去。此時厲秋風等人已經看到那老者帶著兩位年輕人坐在不遠處窗邊的一張桌子前,正在喝茶低語。雙方目光相接,相互點頭示意,卻都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那小二從後堂快步走了出來。只見他右手託著一張黑漆方盤,盤中放著一個茶壺和四盞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他一邊給四人倒茶一邊陪笑道:“四位大爺先喝杯茶潤潤喉嚨,酒菜一會兒便給四位大爺送到。”
小二倒完茶後,便即躬身離開。司徒橋和孫光明見他走了,不約而同地自懷中摸出一根銀針,先是放在自己的茶杯中輕輕涮了涮,放在眼前仔細端詳,然後又要將銀針放入厲秋風的茶杯中。只是見到對方的銀針也伸了過去,都是愣了一下。手中的銀針懸在厲秋風的茶杯之上,並沒有放進杯中。
厲秋風見兩人如此小心,倒有些好笑,壓低了聲音說道:“兩位先生如此謹慎,倒教厲某十分佩服。不過兩位試過各自的茶杯中沒有被人下藥,厲某這個杯子中的茶水自然也無大礙……”
厲秋風尚未說完,司徒橋與孫光明同時搖了搖頭。只聽孫光明低聲說道:“茶水或許無毒,但是杯子上卻可能塗有毒藥。”
司徒橋搖頭晃腦地介面說道:“即便茶水中和杯子中都沒有放毒藥,但是世間有不少藥物,單獨服食或飲用並無大礙,但是二者混於一處,便成了極為厲害的殺人毒藥。厲兄弟,咱們身在險地,小心一些總沒有壞處。”
厲秋風心下一怔,只得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兩位試試這杯子中是否有古怪。”
司徒橋和孫光明手中的銀針這才探了下去。只見兩人各自捏著銀針,在厲秋風的茶杯中輕輕攪動了幾下,這才收回銀針,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片刻,同時點了點頭。司徒橋道:“這茶水中沒有毒藥,厲兄弟儘管喝便是。”
此時蘇巖早已摸出了銀針,試過了她面前的茶水,卻也沒有什麼異常。四人相視一笑,便即端起茶杯,各自啜了一小口。那茶水甫一入口,當真是舌底生香,四人雖然都不是什麼品茗高手,卻也知道這茶葉絕非凡品,忍不住都讚了聲好。
便在此時,卻聽得院子中腳步聲響了起來。店內眾人都是一怔,那小二卻從內堂跑了出來,向門口張望了一眼,便即跑出門去。片刻之後,卻聽那小二在院子中大聲嚷道:“出去出去!咱們店裡供的是太上老君,向來不施捨齋飯。你若是要化緣,還是到別處轉轉罷!”
厲秋風等人聽到“齋飯”二字,立時留上了心,不約而同地向門口望去。只不過那小二似乎在院子中攔住了什麼人,並沒有走進屋內,是以眾人只聽到聲音,並未見到人影。
坐在另一張桌子旁的那粗豪少年性子急躁,聽得小二在院子中吵吵囔囔,登時起了好奇之心,從凳子上“霍”得一下站起了身子,對那老者說道:“爹爹,孩兒出去瞧瞧,可別像咱們在石磧村那般,被人打上了馬匹的主意。”
他說完之後,也不等那老者說話,便即一溜煙地跑出店去。那騎白馬的騎士急忙站起身來,對那老者說道:“爹爹,我跟著七弟過去瞧瞧,別讓他又闖出什麼禍事。”
那老者點了點頭,白馬騎士這才轉過身來,快步走出店門。
厲秋風等人凝神傾聽院子中的動靜。原本聽那小二一直在驅趕什麼人,只是那粗豪少年出門之後,小二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待那白馬騎士走進院子之後,只聽那粗豪少年大咧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