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怕。她轉過頭去,對幾名莊丁說道:“你們照我說的話做罷。明日我爹爹和王伯伯回來,我自會將此事說給他們聽。”
幾名莊丁連聲稱是,一名莊丁向王小魚告了聲罪,便即一溜煙跑了,前去找人來搬運屍體。王小魚帶著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離開馬家莊眾人居住的院子,徑直回到王宅。進了院子之後,王小魚叫過門房中的幾位家人,叮囑他們守好門戶,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王宅。
三人回到後院正堂,王小魚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厲秋風說道:“厲公子,你看黑白無常是人是鬼?”
厲秋風道:“世上哪有什麼鬼神?這兩人自然是人,而且還是武林高手。”
慕容丹硯對王小魚說道:“小魚妹妹,是不是王家莊中一直隱藏著武林高手,方才見到小魚妹妹受困,便即出手相救?”
王小魚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慕容姐姐,厲公子,你們兩位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別人會不會武藝,自然一眼便能看出。依兩位看來,我爹爹、王伯伯,還有我家這些家人,莊子中這些莊丁,可有一人懂得武功?”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王小魚雙手一拍,口中說道:“對啊!除了我爹爹,王伯伯,還有莊中這些同族、百姓,又有誰會給我出頭?我想破了頭也猜不出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慕容丹硯轉頭對厲秋風道:“厲大哥,你看到那兩人出手,能看出他們的武功家數麼?”
厲秋風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兩人以手中的哭喪棒殺人,出手既準又狠,是極凌厲的劍招。只不過那三個民夫不懂武藝,中招即死,是以咱們看不到白衣人和黑衣人變招,自然無法看出兩人的武功家數。”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對王小魚說道:“王姑娘,其實厲某最擔心的是這兩人與那個少年是一路的,他們要聯起手來對王家莊不利。若是這三人聯起,事情便不好辦了。”
王小魚雙眉一挑,道:“若三人是一路人,混入莊子自然是為了謀奪我家的銀子。今晚爹爹和王伯伯都不在莊中,正是他們下手的大好時機。只要他們將我或擒或殺,這莊子中的所有錢財自然便是他們的了。可是方才他們不只沒有殺我,反倒出手相助,此事殊難解釋。”
厲秋風想想也是,皺著眉頭不再說話。慕容丹硯想起白衣人和黑衣人一出手便殺了三人,真可以說是兇悍異常,倒為王小魚提心起來。她對王小魚說道:“小魚妹妹,這些人來歷不明,一個個又極是兇狠,你可要小心了。”
王小魚尚未說話,厲秋風說道:“慕容姑娘,今晚你和小魚姑娘住在一起,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慕容丹硯點了點頭。王小魚心裡也有些害怕,對慕容丹硯說道:“那就有勞姐姐了。“
三人又說了幾句話,王小魚親自將厲秋風送到客房,這才和慕容丹硯一起離開。厲秋風吹熄了蠟燭,和衣躺在床上,想起這一日發生的種種事情,心下暗想,原本以為東遼縣是一個偏僻小縣,城內百姓不足萬人,在這裡小住幾日,定然不會有什麼不妥。想不到這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多怪事,又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什麼陰謀,實在令人費解。他越想越是迷茫,只覺得腦袋隱隱有些疼痛,不由得翻了一個身。只是他剛剛將身子轉向左側,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似乎有一個硬硬的冰涼之物硌在他的脖子上。厲秋風悚然一驚,左掌在床板上輕輕一按,身子已從床上橫著躍了起來。他腰間用力,半空中打了一個旋兒,這才穩穩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