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片刻,這才開口說道:“厲某急著趕來拜見圓覺大師。到了門口之後,那位小道長不放在下入內。在下情急之下,將胳膊伸進門內,卻被她用門夾住。厲某為了嚇唬她,說是胳膊斷了。這位小道長嚇得緊了,竟然放聲大哭。千不是萬不是,都是厲某的不是。驚動圓覺大師和各位師太,厲某十分慚愧。”
慧清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並非是自己原來想象的那般,倒鬆了一口氣。她沉聲說道:“只是一場誤會罷了,厲大俠不必自責。待貧僧向紫陽觀諸位道長解釋清楚,想來沒有什麼大礙。”
厲秋風此時心下後悔不迭,方才不該嚇唬小道姑,才惹出這場麻煩。此時聽慧清一說,他心下大喜,急忙拱手說道:“那就有勞師太了。”
慧清笑道:“厲大俠,您若是瞧得起貧僧,就別再叫我什麼師太不師太的,貧僧聽得十分古怪。”
厲秋風尷尬一笑,道:“好罷,那我不叫便是。”
慧清躬身施了一禮,然後轉身向門口走去。厲秋風站在原地,心下萬分緊張。卻見慧清走到門前,先是向幾位老道姑合什行禮,隨後便與一眾道姑低聲說話,還不時轉過身來,向厲秋風這邊指指點點。厲秋風見幾位老道姑不住點頭,似乎已被慧清說動,這才略略放心。
過了一會兒,慧清與幾位老道姑相互躬身施禮,這才轉身走了回來。厲秋風見她面露喜色,估計已將此事向眾位道姑解釋清楚,一顆心這才放回到肚子中。待慧清走到厲秋風面前,聽聽她低聲說道:“厲大俠,貧僧已向各位道長解釋清楚了,您不必再有顧慮。”
厲秋風拱手說道:“多謝慧清大師,在下感激不盡。”
慧清正要說話,忽聽慧明大聲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麼出來啦?!”
慧清心下一凜,轉頭望去,卻見圓覺在兩名女尼的攙扶之下,已自顫巍巍地走到了門口。慧清大吃一驚,顧不得再與厲秋風說話,急忙轉身向圓覺跑去。厲秋風見圓覺不顧身上有傷,親自走了出來,心下也是悚然一驚,快走幾步,到了石階之下,拱手說道:“晚輩見過大師。”
方才慧清等人離開之後,圓覺留在屋內,只覺得心神不寧。她知道自己這些弟子雖然懂一些武功,不過自己的武功原本就是不入流的功夫,教出的這些弟子更加稀鬆平常。若是對付些市井潑皮,自然不在話下。可是要與江湖中人動手,只怕連那些尋常幫派的弟子也打不過。是以慧清等人出去之後,圓覺一顆心便提了起來。後來慧清等人一去未歸,圓覺再也坐不住了。她不顧兩名弟子相勸,死活都要出去瞧瞧。兩名弟子攔她不住,只得給她多穿了一件僧袍,攙扶著她走了出來。
圓覺見厲秋風到了,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她雙手合什,口中說道:“原來是厲大俠到了,貧僧這廂有禮了。”
此時慧清快步走到圓覺身邊,小聲將方才的情形說了一遍。圓覺知道雙方起了誤會,急忙向幾位老道姑解釋。那幾名老道姑連連擺手,示意沒有什麼,隨後便帶著那小道姑迴轉觀內去了。
圓覺對厲秋風說道:“厲大俠請進觀內敘話罷。”
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紫陽觀是坤道修行之地,厲某身為男子,還是不進去為好。厲某此來,也沒有什麼要事,只是來瞧瞧大師和各位師父傷勢如何,有沒有什麼要厲某辦的事情。”
圓覺雙手合什,口中說道:“多謝厲大俠惦記。咱們到了紫陽觀之後,衙門已經安排得甚為妥當。知縣大人聽了旭兒的話,又給咱們送來了僧袍和一應物品。但是推本溯源,若是沒有厲大俠出手相助,只怕咱們這些人早就死於奸人之手。此番又勞動厲大俠親自到此探視,貧僧心下好生不安。”
厲秋風道:“大師言重了。只恨厲某本事不夠,讓各位受了許多折騰。眼下厲某居住在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