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記在心裡,只盼著有一日這兩個兇徒犯了案子,落在自己手中,他好藉機復仇。想不到今日竟然在縣衙中與厲秋風不期而遇,怎麼能不讓他大吃一驚?
厲秋風微微一笑,口中說道:“老兄別來無恙啊。想不到竟然在這裡能夠遇到老兄。”
那公差原本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個大仇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喜的是此處是修武縣衙門,四周至少有四五十名捕快。只要自己大叫一聲,眾捕快一擁而上,定然能替自己報仇雪恨。只不過這份驚喜來得太過突然,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嘴角抽搐,卻說不出話來。
於帆見厲秋風竟然和一個捕快打招呼,心下奇怪,看了那捕快頭目一眼,知道這捕快只不過是縣衙中一個不起眼的頭目,這才對厲秋風說道:“厲兄,難道你識得此人不成?”
厲秋風笑道:“不錯。厲某前日曾與這位老兄有過一面之緣分,只是沒有想到居然在縣衙中又會遇見,這真是巧了。”
於帆不知道厲秋風曾在雲臺山腳下與這名捕快有過沖突,還以為兩人是老鄉,於是笑道:“原來如此。他鄉遇故知,乃人生之至樂事也。待此間事了之後,兩位不妨好好喝上一杯。”
厲秋風道:“這個自然。”他說完之後,對那捕快頭目道:“老兄,到時一定要賞臉啊。”
那捕快頭目原本想大聲叫喊,讓眾捕快一擁而上,將厲秋風拿下。只不過聽到縣丞大人居然和這個兇徒稱兄道弟,湧到嘴邊的話立時咽回到肚子中。只見他一臉諂笑,點頭哈腰地說道:“大爺這話說得過了。這頓酒小人請定了,到時還請大爺一定要賞小人一個面子。”
厲秋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隨著於帆直向後宅走去。待兩人離開之後,那捕快頭目才站直了身子,心下連呼好險。他的兩名親信手下湊了過來,其中一人小聲說道:“吳爺,這點子瞧著眼熟,好像是前日在雲臺山下毆打咱們的那個狂徒的同夥……”
捕快頭目大驚,壓低了聲音罵道:“蠢才,還不快快閉嘴!這人是縣丞大人的朋友,就算他打了咱們一頓,卻也絕對是一場誤會。雲臺山之事再也休提,誰敢提起,便是跟咱過不去!當心咱的拳腳不認人!”
那兩名捕快嚇了一跳,哪裡還敢再說,只得訕訕地退到了一邊。
厲秋風隨於帆到了後宅正房門前。卻見門口站了四名捕快,一個個挺胸疊肚,手持水火棍。見於帆匆匆走了過來,一名捕快迎上前兩步,抱拳說道:“小人見過於大人。”
於帆點了點頭,口中問道:“知縣大人在嗎?”
那捕快低聲說道:“知縣大人正與張師爺商議事情,您看是不是稍等片刻再來?”
於帆搖了搖頭,口中說道:“你去稟報知縣大人,就說本官有要事相商。”
那捕快正想再勸,只是被於帆凌厲的目光逼視,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衝著於帆抱拳說道:“請大人稍候,小人這就去稟報知縣大人。”
厲秋風站在於帆身後,眼看著那名捕快匆匆走到正堂門前,先是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緊接著門開了一條縫隙,裡面似乎有人對那捕快小聲說了幾句話。那捕快同樣低聲回答了兩句,這才轉過身來,快步走到於帆面前,口中說道:“知縣大人請於大人大堂說話。”
於帆點了點頭,轉頭對厲秋風道:“厲兄,和於某一起去見知縣大人罷。”
厲秋風點了點頭,正要和於帆一起走向正堂門口,那名捕快卻伸手將厲秋負攔住,口中說道:“且慢。你是什麼人?”
厲秋風沒有想到這捕快竟然會攔住自己,只得停下了腳步。於帆臉色一變,怒道:“這位是本官請來統領義民的厲先生,正要去見知縣大人,你怎麼敢攔擋厲先生?”
那捕快見於帆發怒,卻也並不驚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