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等人隨著差役到了客棧,卻見客棧老闆帶著兩名小二早就候在店中。見厲秋風等人到了,老闆滿臉堆歡迎上前來,口中噓寒問暖,又吩咐小二將酒菜送入三人客房。那差役道:“這三位是縣衙的貴客,你可要小心伺候好了。若是怠慢了三位,咱們可不答應。”
那老闆點頭哈腰地說道:“曉得了曉得了,官爺儘管放心便是。”
那差役這才點了點頭,轉身向厲秋風等人告辭。司徒橋順手摸出一塊散碎銀子,塞進那差役手中,口中說道:“這大晚上的,拿去喝杯酒,暖暖身子。”
那差役接過銀子,心下大喜,口中連連道謝,又轉頭叮囑老闆一定要將厲秋風等人伺候好了,這才走了出去。
厲秋風等人早已飢腸轆轆,在客房之中將小二送來的酒菜吃得乾乾淨淨,又洗了個澡,直覺得通體舒泰,這才上床歇息。
次日一早,厲秋風醒來之後,剛剛穿好衣衫,卻聽有人敲門,緊接著門外有人說道:“厲兄弟起來沒有?”
厲秋風聽出是司徒橋的聲音,快步走到門口將門開啟。司徒橋笑道:“這麼早來打擾厲兄弟,不會怪罪我罷?”
厲秋風笑了笑,將他讓進屋內。兩人坐下之後,司徒橋道:“厲兄弟,眼下咱們已將苦樂庵的各位師太護送到修武縣城,想來也沒有事情需要咱們辦了。此間事情已了,不知道厲兄弟有何打算?”
厲秋風道:“我原本打算前往洛陽見一個人,只是眼下看來已經錯過了時日,只好前往蜀中,或許還能趕得上與此人之會。”
司徒橋點了點頭,道:“厲兄弟若是要前往蜀中,也要先到洛陽,不妨今日咱們便離開修武縣直奔洛陽,待將關帝頭顱放回關帝陵墓之後,咱們痛飲一場,就此作別,不知道厲兄弟意下如何?”
厲秋風思忖片刻,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一會兒咱們吃過早飯,便一起上路罷。”
兩人說話之際,只聽得屋外腳步聲響,便即住口不說。片刻之後,卻聽門外有人說道:“厲施主,貧僧有事想與你說,不知道厲施主是否方便?”
厲秋風與司徒橋對視了一眼,便即起身開啟房門,卻見玄機和尚站在門外。厲秋風道:“大師請進,有事儘管說便是。”
玄機和尚進屋之後,見司徒橋坐在屋中,卻是微微一怔。司徒橋站起身來,口中說道:“大師既然有事情與厲兄弟商議,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完之後,也不等玄機和尚說話,與厲秋風打了一個招呼,便即揚長而去。
厲秋風請玄機和尚坐下,這才開口問道:“大師有話儘管說便是。”
玄機和尚略一沉吟,口中說道:“厲施主,你對昨晚段誠等人遇害之事有何看法?”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說來慚愧,厲某對於江湖幫派之間的仇殺毆鬥,所知並不甚多。只是這麼多江湖人物被人殺害,必然不是尋常江湖幫派所為。而且段誠等人要趕往雲臺山赴援,自然是收到了名門正派的指令。若是依常理推測,想來是邪道人物所為。”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接著說道:“只不過自百餘年前魔教覆滅之後,江湖之中雖然也有一些邪魔外道,卻無人敢公然向武林正道挑戰。而段誠等七十一位江湖好漢慘死於修武縣境內,想來各大門派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厲秋風看了玄機和尚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玄機大師智計超群,不會不知道這事情將要引發的後果罷?”
玄機和尚點了點頭,口中說道:“段城出身少林派,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中的傑出人物。黃寨主與衡山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有與段城等一起遇難的顏強父子,明面上與各大門派沒什麼關係,實際上卻是恆山派弟子。這七十一名死者之中,至少有五十人與武林十大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