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只不過這柄寶刀,厲某絕不敢受。”
長孫光明無奈之下,只得將警惡刀收回。他向著厲秋風和司徒橋抱拳說道:“能與厲大俠、司徒先生相識,也算得上是一番奇遇。咱們就此別過,他日江湖再見,咱們再行把酒言歡。”
長孫光明說完之後,和蘇巖翻身上馬,卻也沒有進城,而是調轉馬頭,向北而去。
厲秋風和司徒橋待長孫光明和蘇巖去得遠了,這才牽著坐騎,自西城城門走入城中。玄機和尚和長孫光明、蘇巖三人先後離開,厲秋風和司徒橋心下都有些悶悶不樂。是以一路走去,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走近東城城門,見路邊有一家包子鋪,兩人腹中有些飢餓,便即將馬拴在路邊,在包子鋪中點了兩盤包子,又要了兩碗麵湯。店小二甚是熱心,端上包子麵湯之後,又從屋後抱了草料出來餵馬。司徒橋丟給他兩錢銀子,店小二大喜,生怕正在櫃檯後面忙活的掌櫃看到,忙不迭地將銀子塞進懷中,小聲向司徒橋道了聲謝。
兩人吃完之後,便即牽馬出了城門,這才翻身上馬,向東而行。司徒橋道:“厲兄弟,我記得你說要在洛陽見一個人,不知道那人到了沒有?”
厲秋風苦笑了一聲,道:“這一路之上耽擱了不少工夫,只怕那人已經走了。說不得只好到了洛陽之後,便折向西行,趕回蜀中才好。”
司徒橋一怔,略一沉吟,這才開口問道:“聽厲兄弟說話,原本是居住在蜀中麼?”
厲秋風這才發覺自己方才隨口說了一句“趕回蜀中才好”,已然露了行藏,心想司徒橋不愧是老江湖,從一句話中便判斷出了自己的出身來歷。事已至此,卻也不必隱瞞。是以他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司徒先生說得不錯。厲某自幼便在蜀中長大,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到京城做了錦衣衛。”
司徒橋笑道:“錦衣衛是皇帝親軍,挑選之時極為嚴格。聽說須得是家世清白之人方能入選,而且必須要有人推薦才行。厲兄弟年紀輕輕,便做到了錦衣衛百戶,推舉厲兄弟進入錦衣衛的那人,想來定然是朝廷中的大佬。”
厲秋風微微一笑,卻並未說話。司徒橋知道厲秋風已然反出錦衣衛,自然不想再提此事,便也沒有追問,尋了個話頭將此事岔開了。
兩人騎馬向東走了五六里路,便即轉向南行,直奔河南而去。
一路無話。第三日下午時分,卻又到了雲臺山地界。厲秋風想起無極觀中所經歷的種種事情,心下不由感慨萬分。司徒橋右手指著雲臺山方向,口中說道:“無極觀中那些老婆子當真討厭,一個個自居名門正派,說起話來陰陽怪氣,行事更透著三分詭異,定然不是什麼好人。”
厲秋風與雲軒等人翻臉成仇,在無極觀大打出手,司徒橋趁機溜走,自然不曉得後來發生的事情。厲秋風以為此事關係到無極觀的臉面,更牽涉到武林各大門派,卻也沒有將此事說與司徒橋知道。想到昔年魔教如此威勢,卻被人算計,折戟於雲臺山,自此一蹶不振,心下又有些感慨。後來想到從無極觀中取走佛淚寶劍之人,十有八九便是柳宗巖。這位一代劍豪,最後卻被宵小算計,慘死於萬里海外,實在是命運多舛。念及此處,厲秋風暗暗下了決心,日後若有機緣,定要將柳宗巖的遺骸帶回中原,入土為安。
兩人談談講講,不知不覺間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卻已到了雲臺山腳下。兩人知道再走上數里,左側便有前往無極觀的道路。便在此時,厲秋風突然勒住坐騎,低聲說道:“這裡有人埋伏,司徒先生小心!”
他話音未落,只聽“嗖”的一聲響,從道路左側的一片矮樹叢中射出一支羽箭,直取厲秋風面門。厲秋風早有防備,待那支羽箭到了面前,他右手倏然伸手,登時將羽箭抓在手中。只見他右手反手一甩,“嗖”的一聲,羽箭已自被他擲了回去。只不過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