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哪裡去了?”
老嚴一臉茫然,顫聲說道:“兩位大爺,你們這可是冤枉死小老兒了。小老兒從來不識得什麼胡掌櫃,更加沒有去拋什麼屍!這要是被官府的老爺們知道了,將小老兒抓到衙門裡,不死也要掉層皮。冤枉,冤枉啊!”
老嚴越說越是焦急,後來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司徒橋和長孫光明沒想到這人如此膿包,瞧他的樣子倒也不似做偽。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拿這老頭兒也沒有辦法。
便在此時,只聽“嗤”的一聲輕響,一道亮光自厲秋風左手激射而出,正打在老嚴胸口玉堂穴上。只聽老嚴哼了一聲,便即滾倒在地。那亮光落在地上,發出“叮噹”一聲脆響。眾人定睛望去,滾落在地上的卻是一枚銅錢。
司徒橋和長孫光明見厲秋風以銅錢封了老嚴的穴道,心下都是一怔。厲秋風道:“老嚴確實有古怪,不過咱們尚有許多未解之事,可不能讓他聽到了。”
長孫光明收劍歸鞘,口中說道:“厲大俠說得是。逼問這個老傢伙之前,咱們須得想好如何盤問才能讓他說實話。”
玄機和尚道:“貧僧想起來了!這香氣便是太白居中蒸煮的黃梁米飯的氣味。難不成老嚴在黃梁米飯中下了迷藥,才將咱們困在移魂大陣之中?”
玄機和尚說完之後,厲秋風等人都想起了在太白居中的遭遇。蘇巖顫聲說道:“他們方才確實在煮飯……”
她一邊說一邊用左手指了指偏殿左側的一道門戶。厲秋風和玄機和尚身形一動,同時搶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闖進屋內,卻見屋內有一處灶臺,灶下兀自燒著火,熱氣自鍋中不斷湧出。
剎那之間,厲秋風和玄機和尚都有了一絲錯覺,彷彿又回到了太白居的廚房之中。
厲秋風搶到灶臺前,伸手將鍋蓋揭開。卻見鍋中煮了大半鍋粟米飯,正是將熟未熟之時。飯香撲鼻而來,讓人食指大動。
厲秋風將鍋蓋蓋好,又在屋內轉了兩圈。看樣子這屋子便是當年池頭廟的廚房,與其它屋子相比,雖然牆面也是破敗不堪,卻沒有倒塌,倒還算得上完整。
玄機和尚仔細端詳了一陣灶臺,這才對厲秋風說道:“厲大俠,這屋子的格局與咱們在太白居中見到的廚房全然不同。可是為何貧僧站在這裡,倒像是回到了太白居一般?”
厲秋風皺著眉頭,卻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節。便在此時,忽聽長孫光明在兩人身後說道:“那是因為有人參照這間屋子的樣子,以五行奇門之術,造出了太白居中那間廚房的幻像。”
厲秋風和玄機和尚轉頭望去,卻見司徒橋和長孫光明已自走了進來。厲秋風知道這些術士的手段,便沒有再問。玄機和尚雖然似懂非懂,不過知道眾人方才十有八九是著了別人的道兒,陷入了沉睡之中。在睡夢中見到種種詭異的情形,自然不能以常理推斷。只不過眾人竟然做了一個相同的惡夢,倒是讓人殊不可解。
四人在這間屋子中細細搜尋,卻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只得退了出去。雖然聞到黃梁米飯的香氣之後,四人腹中都有些飢餓,只不過此時危機四伏,哪還有心思吃飯。待四人回到偏殿,厲秋風道:“依司徒先生和長孫先生之見,咱們現在是在迷陣之中,還是已回到了池頭廟中。”
司徒橋道:“眼下咱們定然已經逃出了移魂大陣,這裡確是池頭廟無疑。只不過咱們逃了出來,我心下反倒更加不解。各位不妨想想,將咱們困在移魂大陣之中的那人,若是想殺咱們,趁著咱們昏睡之機,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將咱們殺掉。可是最後卻讓咱們活著醒了過來,倒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長孫光明道:“方才我已留意院子中那幾個火堆,確是死在院子中的那個倭賊所佈設。想來咱們陷入迷陣之後,一直窺伺在側的倭賊趁機跳了出來,在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