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目光,厲秋風在這幾個月間已多次見過。
厲秋風心下暗想:“怎麼這些人也到了這裡?難不成是我看錯了不成?”
他思忖之間,三名青衣人已從酒館前走了過去。片刻之後,又有兩名青衣人到了酒館門前。這兩人左手提著一個狹長的包袱,顯然裡面藏著兵刃。
這兩名青衣人走過酒館門前之後不久,又有兩名青衣人從酒館前走過。與前面經過的五人一樣,這兩人左手提著狹長的包袱,在酒館門前向酒館內掃了一眼,便即慢慢走了過去。
厲秋風知道自己的猜想決計沒有錯誤,這七人定然是柳生一族的殺手無疑。
此前厲秋風已多次與柳生一族的殺手遭遇,死在他手下的扶桑殺手已有五六十人。逐月叛離柳生宗巖之後,曾對厲秋風說過,柳生一族的殺手殺人之際,向來是七人一組,相互協作,幾可以說得上是天衣無縫。
厲秋風知道柳生宗巖一心要篡奪大明江山,只不過此次在虎頭巖和皇陵受了重挫,被慕容丹青迫得四處逃竄,甚是狼狽。雖然在沙家堡中收買了不少武林敗類,不過像沙一鷺、孫澤等死黨授首,森田小五郎、飛花、逐月等得力高手也先後斃命。而在虎頭巖下的山谷之中,自己和蕭展鵬聯手,擊殺數十名柳生一族的殺手。可以說經此一役,柳生一族元氣大傷。柳生宗巖其實是被劉康、楊廷和、陽震中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受此重創之後,一時之間無力再戰。是以厲秋風南下之後,便沒有將柳生一族放在心上。想不到在這個偏遠小鎮,竟然又有柳生一族的殺手突然出現。
厲秋風原本想著趁司徒橋不備,搶了他肩上的包袱就走。只是扶桑殺手突然出現,他便改了主意。他知道自己在皇陵、永安城、沙家堡三場大戰之中,已將柳生一族的殺手殺得魂飛魄散。這些扶桑人雖然陰狠、狡猾、毒辣,卻最是欺軟怕硬。既然已被自己殺得嚇破了膽,輕易不敢招惹自己。是以這七名殺手突然出現,十有八九不是針對自己。難不成司徒橋惹了這些殺手,他們從京城一直追到這裡不成?
厲秋風思忖之時,小二已將臊子面端了上來。厲秋風著實餓了,是以接過面後,便即大口吃了起來。此時司徒橋點的飯菜也已端到了桌子上,他只顧著埋頭吃飯,並沒有發覺厲秋風坐在他身後一直盯著他。
待司徒橋吃完之後,便即將幾枚銅錢擺在桌子上,用袖子擦了擦嘴,起身向店外走去。待司徒橋出門之後,厲秋風放下了碗,也放了四文錢在桌子上,和小二說了一聲,便也向店外走去。
他走過於帆和於承嗣身後時,卻見兩人碗中的面已大半吃完。厲秋風知道於帆為人機警,生怕給他瞧破了行藏,是以也不敢在兩人身邊停留,快步向門口走了過去。
待他到了大道上,卻見司徒橋已走出了數十步外。厲秋風快步跟了上去,卻見方才走過酒館門前的七名青衣人仍是分為三夥,站在酒館不遠處,正自盯著酒館門口。司徒橋從這七人身邊走過之時,青衣人並未理會司徒橋。厲秋風心下暗想,看樣子這些青衣人並不是為了司徒橋而來,而是另有目的。
他與三夥青衣人擦肩而過時,青衣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始終只盯著酒館門口。厲秋風心下驚疑不定,暗想這些殺手緊盯著酒館,難道是不遠千里,到此追蹤於帆和於承嗣不成?
厲秋風原本對於帆和於承嗣並不在意,只道與這兩人不過是偶然相遇罷了。只不過若是牽涉到柳生一族,事情便絕對不像他原本以為的那樣簡單。他想留下來看個究竟,只是司徒橋越走越遠,已不容他在此地多留。是以厲秋風將牙一咬,不再理會這些殺手,緊跟著司徒橋向北而行。
兩人一前一後又走了半柱香工夫,卻已快到鎮子北端。街上的行人越發多了起來,說笑之聲不斷,似乎要去一個熱鬧的所在。厲秋風正自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