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這倒真是奇了。”
厲秋風道:“關羽雖然身死軍滅,並非善終,只不過他一生忠義,贏得了世人的敬重,自然無人敢打他陵墓的主意。若不是今日遇到那個妄人,只怕世人無人敢在關冢上做手腳。”
厲秋風話音未落,臉色一變,道:“不好,有人來了!”
樊通和廖大綱一怔,兩人武功不如厲秋風精純,卻沒有發覺有什麼異狀,正想詢問之時,厲秋風對兩人低聲說道:“聽起來足有五六十人,想來是官府的人物。兩位只說有歹徒突然行兇,殺害了兩名捕快後逃走。至於關冢內的事情,千萬不可洩露。本官先行一步,兩位好自為之。”
厲秋風說完之後,右足一點,已然躍出兩丈之外,幾個起落便上了圍牆,瞬間便消失不見。樊通和廖大綱見厲秋風倏然退走,心下驚疑不定,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樊通臉色一變,卻也聽到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他心中一凜,暗想:“這錦衣衛武功如此了得,遠在我之上。我聽不到來人的腳步聲,可是他早已發覺。此人在洛陽出現,不知道對我等來說,到底是吉是兇。”
此時廖大綱也聽到了腳步聲,心下一怔,對樊通道:“大人,真有人來了,咱們應該怎麼辦?”
樊通將牙一咬,對廖大綱說道:“就按那個錦衣衛說的辦,出了事情,自然有他頂著!”
兩人話音方落,只聽有人大聲叫道:“樊捕頭,知府大人到了,快請出來相見!”
廖大綱一怔,低聲說道:“是老馮的聲音,看樣子咱們在七里河的兄弟也趕過來了。”
樊通道:“知府大人既然到了,他們自然也要跟過來。咱們只須按著那錦衣衛的意思說,不可另生枝節。”
兩人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兩具屍體,這才快步繞到關冢正面。卻見燈籠火把亮成一片,關冢前站了足有近百人。當先一人頭戴烏紗,身穿紅袍,面色白淨,甚是威嚴,正是洛陽知府韓去思。
樊通和廖大綱急忙上前施禮,韓去思擺了擺手,道:“樊捕頭,廖捕頭,本官令你等在七里河佈防,為何擅自跑到關帝廟來了?老付和老高哪裡去了?”
樊通躬身說道:“知府大人,下官原本守在七里河,只不過仔細思忖,史天寶既然追蹤那盜墓賊到了關帝廟,隨後又死在關帝廟不遠處,只怕這關帝廟中有什麼古怪。是以下官便帶著廖捕頭等三位兄弟到這關帝聖君廟中探查。想不到剛剛到了這裡,便遇到敵人偷襲。付捕頭和高捕頭猝然遇襲,已不幸遇難了……”
“什麼?!”韓去思不待樊通說完,已是面色大變,指著樊通怒道:“樊通,你不聽上官號令,擅離職守,闖入這關帝廟中。眼下死了兩名捕頭,這讓本官如何向巡撫大人交待?”
樊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大人,下官一心破案,發現了可疑之處,只怕盜賊逃脫,來不及向大人稟報,便即私自行動。此事之罪過全在下官身上,還請大人恕罪。”
韓去思臉色鐵青,在地上踱了幾步。轉身對跟在身後的眾人說道:“紀師爺留下,其餘人等全都退出關冢待命!”
眾人退出之後,只留下了一個矮胖的中年人站在韓去思身邊。這人一臉奸滑模樣,右手提著燈籠,左手捻著鬍鬚,似乎正在思忖些什麼。
韓去思見眾人皆已退出,這才壓低了聲音對樊通說道:“老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樊通顫聲說道:“大人,事情確如下官所說。廖捕頭可以作證。”
廖大綱跪在一邊,抬頭說道:“知府大人,樊捕頭說的確是實情。”
韓去思哼了一聲,轉頭對那矮胖子說道:“紀師爺,你怎麼看?”
那紀師爺微微一笑,道:“大人不必憂慮,學生自有安排。”
他說完之後,對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