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厲秋風還高聲叫道:“快跑!後面有一條大蛇追過來了!”
那哨長和眾軍卒不知道厲秋風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由得面面相覷。便在此時,那團煙塵卻也到了谷口處。只見沙石亂飛,灰塵瀰漫,緊接著一條巨大的蛇頭從灰塵中伸了出來,直立在半空中,巨大的蛇嘴倏然張開,腥臭之氣登時瀰漫開來,中人慾嘔。
眾官兵哪曾見過如此巨蛇,一個個嚇得肝膽俱裂,直愣愣地看著空中的蛇頭,連轉身逃跑都忘了。
此時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已闖入谷口的甬道之中。厲秋風見這甬道寬只一丈有餘,那巨蛇的身子粗細堪堪與這甬道差不了多少。心下暗想,谷口那幾十名官兵決計擋不住巨蛇,只怕那畜牲眨眼便會追了上來。只不過這甬道如此狹窄,這畜牲闖了進來,前進便會受阻。想到這裡,他不由地回頭望了一眼。卻見守在谷口處的那幾十名官兵已然四散奔逃,有兩名官兵逃得慢了,卻被那巨蛇碾了過去,只怕已被巨蛇壓成了肉餅。那哨長跑得倒甚快,已然逃入谷口,距離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也不過七八丈遠。
那巨蛇闖過谷口官兵的防線,已自衝入甬道之中。只聽得噼噼啪啪的聲音不斷,甬道兩側的山岩土塊被巨蛇撞擊摩擦,不斷從兩側的山坡上滾落下來。這巨蛇雖然一身蠻力,可是畢竟不是鋼鐵之軀。這甬道兩側大半都是岩石,凸凹不平,堅硬無比。巨蛇最初闖入甬道之時,藉著在谷口時的衝擊之力,尚能撞開甬道兩側的岩石不斷前行。只不過向前擠了十餘丈後,衝擊之力已衰,前進的速度立時減弱。它在山腹之中曾被倒塌的石壁砸入瀑布底下,身上多處鱗片被砸裂,甚至有了鱗片已然脫落,受傷著實不輕。此時進入甬道之中,兩側凸凹不平的岩石與它身子摩擦,有的石頭又將它的傷口刮破,鮮血立時迸射而出。這巨蛇愈發狂躁,只不過身子已無法像在谷外那般曲折蜿蜒,衝擊的勢頭減弱了不少。原本距離那哨長不過丈許遠,此時卻被哨長甩開了三四丈遠。
厲秋風回頭見巨蛇追擊的勢頭已衰,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待他與慕容丹硯逃到甬道中段之時,那巨蛇的身子已被甬道夾在中間。雖然它仍然拼命向前衝去,將甬道兩側的沙石土塊撞得四處亂飛,只是前行已極為困難。
厲秋風心下暗想,這巨蛇雖然追擊的勢頭已衰,只不過自己和慕容丹硯的處境卻並沒有改觀多少。此處距離谷內已然不遠,想來此時谷內定然聚集著大批官兵。自己和慕容丹硯闖了進去,想要逃入洞窟之內與群豪匯合,只怕殊為不易。念及此處,他腳下略慢,心中苦思闖入谷內之後應如何避過官兵的圍攻。
那哨長已被巨蛇嚇得魂飛魄散,只想著離這巨蛇越遠越好。此時見厲秋風和慕容丹硯放慢了腳步,他卻仍然不管不顧地向前奔跑,片刻之後便越過了厲秋風和慕容丹硯,直向谷內逃去。
此時距離谷內只有十餘丈遠,厲秋風見那哨長奔跑如飛,心下倒是一動,暗想:“這哨長被那畜牲嚇破了膽,只顧著逃命。若是我與慕容姑娘跟著他一起闖進谷去,官兵定然會以為我倆與這哨長大有關聯,便不會猝然下毒手。到時再作計較,或許可以混入山窟之中。“
念及此處,厲秋風低聲對慕容丹硯說道:“慕容姑娘,快跟上這個傢伙!”
那哨長雖然跑得極快,卻哪裡比得過厲秋風和慕容丹硯的輕功?片刻之間,兩人已追到哨長的身後。便在此時,三人已到了甬道的盡頭。
只聽谷內有人高聲叫道:“老張,你發瘋一樣跑什麼?!”
那哨長卻不答話,拼著性命衝進了山谷之中。厲秋風和慕容丹硯緊緊跟隨在那哨長的身後,只覺得眼前一亮,已從甬道內衝了出來,闖進了山谷。
甬道出口處原本守著十幾名官兵,與那哨長頗為熟悉,連叫了幾聲“老張”,那哨長卻並不答話,仍是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