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脖子又蹦又跳,慕容丹硯則是一頭撞在厲秋風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口中顫聲說道:“天可憐見,厲大哥,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此時洞口的沙塵已大半消散,沙夫人見厲秋風被慕容丹硯緊緊摟住,雙手舉在身側,手足無措,甚是尷尬。她微微一笑,走到慕容丹硯身後,將她輕輕向後一拽,低聲說道:“妹妹快放開厲公子,免得他尷尬。”
慕容丹硯這才驚覺自己狂喜之下,竟然在眾人面前抱住了厲秋風,心中大感羞愧,急忙鬆開了雙手,反手卻又抱住了沙夫人。沙夫人笑著在她後背輕輕拍了兩下,對厲秋風道:“厲公子,那條大蛇哪裡去了?”
厲秋風看了一眼阿二,這才對沙夫人說道:“它敗了!”
這三個字出口之後,沙夫人、慕容丹硯和馮傑等人都是一怔,片刻之後,群豪不約而同地歡呼起來,有人甚至流下了熱淚。沙中玉卻看到阿二臉上、脖子上還有身上有了不少傷痕,有幾處兀自在流血,雖然有些心痛,但是想到阿二竟然打贏了那條怪蛇,心下也是歡喜不已。
此時沙塵已盡數消散,沙中玉要給阿二裹傷,便帶著阿二走入洞窟中。群豪不由自主地給阿二讓出了一道通道,看著阿二龐大的身軀,目光中都露出了敬畏的神情。
阿二離開之後,沒有了遮擋,慕容丹硯、沙夫人、馮傑等人已自看清了山谷中的情形。只見那條白蛇如一團繩子一般,鬆散地攤在地上。原本雪白的身子到處都是鮮血,蛇腹上開了好幾個大洞,蛇頭歪在地上,一雙蛇眼黯淡無光,而且右眼竟然插了半截利刃。這巨蛇的屍體堆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慕容丹硯、沙夫人、馮傑等人這才發現厲秋風右手拎著的繡春刀竟然只剩下刀柄和不足半尺長的刀身。馮傑臉色大變,顫聲說道:“厲大俠,你的刀……”
他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厲秋風微微一笑,口中說道:“這畜牲確實厲害之極。方才老虎與它搏殺之時,晚輩躲在石壁上看得也是驚心動魄。老虎雖然勇猛,不過要想制服這畜牲卻也殊為不易。後來晚輩趁那巨蛇以身子纏繞老虎之時,便躍了過去,一刀刺入這畜牲的右眼。這畜牲吃痛,腦袋一甩,力大無比,竟然將晚輩的刀折斷。不過它中刀之後,身子便不能纏繞老虎。老虎擺脫了這畜牲的身子,一爪便在巨蛇的肚子上抓出一個大洞。那畜牲眼見不敵,便要向谷外逃走。老虎見機甚快,竟然將它身子按住,接二連三地在蛇腹上撕帶咬,最後將它的肚子剖開。這畜牲雖然兇悍,最後還是死在老虎的虎爪之下。”
眾人聽他簡略說了兩頭猛獸搏殺的過程,心下都是震憾不已。知道他雖然說得輕鬆,實際上定然是驚心動魄,艱險無比。那白蛇如同一條巨龍,雖然有老虎與它搏鬥,只是要想將它眼睛刺瞎,卻也是勢比登天還難。若不是厲秋風將這怪蛇右眼刺瞎,老虎阿二要將白蛇殺死,只怕殊為不易。
慕容丹硯看著厲秋風手中的斷刀,顫聲說道:“厲大哥,你失了兵刃,這可如何是好?”
厲秋風道:“不礙事。這山谷之中官兵遺下的刀劍不少,我撿一把來用便可。”
馮傑等人卻都知道武林高手視自己的兵刃如性命一般,倉促之中換了稱手的兵器,只怕武功便會大打折扣。慕容丹硯從背後解下“佛淚”寶劍,遞給厲秋風,口中說道:“厲大哥,這寶劍是天下利器,你拿著用罷。”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厲某不擅用劍,拿在手中也耽誤了這柄神兵利器。還是姑娘帶在身上,他日回到慕容山莊,交由慕容老先生保管。正所謂寶劍贈英雄,這柄寶劍也只有慕容老先生才配得上使用。”
慕容丹硯正想再說,馮傑身後卻擠出一個頭陀。這頭陀四十多歲年紀,臉上有兩道極深的刀疤,使得他的面容看上去頗為猙獰。馮傑等人識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