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自己上前不但幫不上,反倒會累得厲秋風束手束腳。只得提著寶劍站在圈外,心下焦急不已。
只見厲秋風和廣智和尚雙掌相交,慕容丹硯原本以為以這兩人的武功,雙掌拍擊之時,定然是一聲大響。想不到兩人掌力接觸之際,竟然悄無聲息,便如河流入海,遁於無形。慕容丹硯心下詫異,心中暗想:“這老和尚用的明明是少林派的武功,掌力剛猛之極。厲大哥硬接他這一掌,按理說也須得傾盡全力。兩人掌力相交,怎麼倒似都沒有用力似的?”
慕容丹硯卻不知道廣智和尚的驚訝更在她之上。他迫得厲秋風不得不與自己對掌,便已用上了全力。見厲秋風左掌相迎,正中下懷,自忖雙掌相交,厲秋風內力不及自己精純,這一掌即便不能將厲秋風打得鮮血狂噴當場斃命,也足以將他左臂震得寸寸斷裂成為廢人。哪知雙掌甫交,對方的掌力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己這一掌如同打在棉花中,竟然軟綿綿的毫不受力。
不過厲秋風雖然將掌力突然變得無影無蹤,只要廣智和尚乘機追殺,穿追不捨,仍然大佔上風,十有八九能重創厲秋風。只是廣智和尚驀然想起一事,心下大駭。他這一驚之下,右掌便沒有繼續向前推動。厲秋風哪肯放過這個機會,右手手腕用力,手中長刀盤旋飛舞,直向廣智和尚捲了過去。廣智和尚失了先機,只得將右掌收回,雙掌一上一下合在胸前,要以內力震開厲秋風襲來的長刀。
厲秋風這一刀本來便是虛招,見廣智和尚雙掌懸於身前,便即右足一點,身子已向後躍起,直飄出兩丈之外,這才落到地上,右手握著的繡春刀刀鋒向下,恰好又護在慕容丹硯身前。
廣智和尚緩緩放下雙掌,雙目盯著厲秋風,兩道長眉微微顫抖了兩下,沉聲說道:“小子,你是武當派哪一位道長的門下?”
厲秋風嘿嘿一笑,道:“我與武當派各位道長素不相識,何談是武當派的門下?”
廣智和尚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小子,你若不是出身武當派,又如何能將武當派的絕學太極拳練到這等境界?”
厲秋風仍然是渾不在意,右手繡春刀斜斜指向地面,對廣智和尚說道:“太極拳流傳於天下,只怕江湖之中會打太極拳的好漢不下十萬。你總不能說這十多萬人都是出身於武當派罷?”
廣智和尚沉聲說道:“招數誰都可以學,只不過其中的內力運轉,若不是有武當派的高手言傳身授,卻是決計學不來的。”他說到這裡,略一沉吟,接著說道:“你的內力雖然沒有登峰造極,不過於這太極拳的內力運轉一道卻極為熟諳。若無武當派一流高手在旁指點,就算你天份再好,也決計練不到如此境界。方才你化解老僧這一掌,用的便是武當派太極拳中的一招‘如封似閉’,別人瞧不出來,老僧可識得清清楚楚!”
厲秋風緩緩說道:“隨便你怎麼想,若硬要說我是武當派的,那我便是武當派的。”
廣智和尚見厲秋風一副憊賴嘴臉,搖了搖頭,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不是玉清子教你隱瞞身份,伺機而動?”
厲秋風見廣智和尚說這句話時,臉上竟然露出了緊張之極的神情,心下暗想:“這個老和尚一向狂傲自大,此時卻如此緊張,想來以為我是玉清子的弟子。他以為我是玉清子佈下的棋子,準備用來對付他,伺機壞了這老和尚的好事,玉清子將來好做武林領袖。怪不得此前兩人在山谷之中與我對敵之時,竟然互相牽制,原來彼此對對方都不放心,各有防備。”
念及此處,厲秋風嘿嘿一笑,對廣智和尚說道:“想不到你這老和尚倒也不笨。不錯,我是玉清子道長的門人。”
廣智和尚雙目圓睜,看著厲秋風道:“怪不得在山谷之中,他多番做作,放你逃入洞中。好,好,你們師徒演得一場好戲!”
厲秋風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