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解藥給你,不知林掌門意下如何?“
林義郎雖然知道這毒誓一發,自己便矮了司徒橋一頭,日後傳揚出去,不免大失顏面。只不過此時性命攸關,卻也不敢倔強。他正要開口說話,只覺得右半邊身子數處要穴如針扎一般劇痛無比。他心下大驚,急忙收懾心神,屏住呼吸,運用丹田之氣,抵禦毒氣侵襲,哪敢開口說話。
劉湧見林義郎臉色越發難看,知道他在運氣抵禦毒氣,轉頭對司徒橋道:“司徒先生,林掌門正在運氣療傷,一時無法開口說話。你看是否先給他解藥……”
司徒橋不待他說完便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我這解藥靈驗無比,就算他性命丟了一半,卻也能將他救回來。他開口說一句話,還不至於立時要了他的性命。”
司徒橋話音方落,卻聽林義郎顫聲說道:“我林義郎在此發誓,若還與司徒橋為難,教我不能活著走出這山腹。”
林義郎說完之後,身子晃了幾晃,差點摔倒在地。劉湧急忙對司徒橋說道:“林掌門已經發過誓了,司徒先生還是將解藥拿出來罷。”
司徒橋從懷中掏出一個藥丸,走到林義郎身邊,伸手將藥丸遞給他。林義郎伸手接過解藥,一口便吞了下去。片刻之後,只見他原本枯黃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眨眼之間又變成通紅。林義郎“哇”的一聲,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子又晃了幾晃。
楚丹陽站在林義郎身邊,見他口吐鮮血,心中一驚,生怕司徒橋在解藥中搗鬼,急忙問道:“林掌門,你沒事罷?”
林義郎搖了搖頭,閉著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片刻之後,又長出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吐出之後,站在他身邊的楚丹陽、許成和、朱三家都聞到一腥臭味,中人慾嘔。三人臉色大變,不由自主地連退了幾步。
林義郎睜開雙眼,看了一眼司徒橋,咬緊了牙關,一句話也不說。司徒橋嘿嘿一笑,一雙怪眼在林義郎臉上轉了轉,臉上盡是嘲笑之意。
劉湧見林義郎目光陰毒,知道此人絕對不肯干休。好在他雖服下解藥,體內的劇毒一時半刻也無法散盡,倒也不必擔心他暴起傷人。只聽劉湧對司徒橋道:“司徒先生,既然已經破了姚廣孝的禳星大陣,咱們下一步該當如何?”
司徒橋搖了搖頭,正色說道:“咱們雖然破解了幻像,只不過姚廣孝仍然沒有現身,還算不得脫離險境。方才我已找到了離開這石室的通道,只不過這石室的機關已然如此厲害,再走下去是否能夠脫險,我也是全無把握。”
眾人心下一怔,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石室通道的。許成和道:“司徒先生,你說方才找到了離開這石室的通道。可是你一直在與林掌門對峙,又哪有機會去尋找通道?”
司徒橋冷笑一聲,這才說道:“你以為我真是被姓林的打得四處奔逃不成?我只是想找出這石室中的通道,才不理他的糾纏……”
他說到此處,眾人心下均想:“你方才被林義郎打得口吐鮮血,若不是劉湧出言解勸,只怕早就橫屍當場了。想來你為躲避林義郎追殺之時,無意中找到了通道,卻又在這裡胡吹大氣。”
眾人心下雖然這樣想,只是聽司徒橋說已找到了通道,心下欣喜,哪還敢和他爭論?是以雖然知道司徒橋在胡說八道,卻也無人出言指責。劉湧生怕再生枝節,急忙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既然找到了通道,就請將通道開啟,儘快離開這裡。”
司徒橋逼得林義郎低頭,已是志得意滿,聽劉湧一說,便點了點頭,走到石室中央,俯下身子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兒,右手用力向下一按,只聽一聲悶響,石室頂端已然出現了一個圓形洞口。司徒橋得意地指著那洞口說道:“這便是離開石室的通道,我可沒有說假話。”
眾人見有了逃生的通道,個個心下大喜。洞頂距離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