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前的石階之上,卻也並沒有什麼異狀。
片刻之後,火把又飛回到司徒橋手中。他又依樣畫葫蘆,將另一塊匾額也擲入院子之中,同樣也沒有什麼古怪。司徒橋搖了搖頭,口中喃喃說道:“奇怪,真是奇怪,按理說這院子中應該有更厲害的機關才是……”
慕容丹硯一直盯著司徒橋手中的火把,臉上盡是豔羨之色。是以聽到司徒橋喃喃自語之後,忍不住問道:“司徒先生,沒有機關不是更好麼?省得咱們再費力氣。”
司徒橋臉色陰晴不定,哼了一聲道:“能看到的機關,才是最容易對付的機關。你連機關在哪裡都不知道,又如何應付?這寺外的機關已然如此厲害,怎麼到了院子之中,竟然沒有半點動靜,難不成已經有人到過這裡不成?”
朱三家方才藉著司徒橋擲出的火把光亮,已然將寺內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眾人最初進入石洞之時,司徒橋對他隱瞞實情,待他走入石洞之後,突然啟動機關,險些將他困死石洞之中。待得他從石洞脫險之後,便恨上了司徒橋。若不是劉湧等人阻攔,早就與司徒橋拼了一個你死我活。只不過這一路上見司徒橋雖然尖酸刻薄,行事古怪,不過卻破解了無數機關,將眾人帶至靜心寺,心下對此人便沒了先前的怨恨,反倒有幾分敬佩。此時看清楚了寺院內的情形,朱三家便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方才藉著火把的光亮,看到寺內的情形與我去過的靜心寺倒也沒什麼兩樣。或許這座靜心寺的厲害機關也都在正殿和廂房之中,院內倒是一方淨土,平安得很。”
司徒橋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你去的那個地方是假的靜心寺,姚廣孝自然不肯耗費太多心血。這裡是他的老窩,可以說是步步殺機。我方才在石橋之上就開始算計這座寺院的機關。須知高手佈設機關訊息,都是環環相扣,要將侵入者每一步的行動和進退路線都計算的極為準確,這樣才能一擊斃命。姚廣孝是何等人物,他佈設機關訊息之術可以說得上天下無敵。我自石橋之上一直到這寺門之前,已破解了五十三處機關。而這五十三處機關中的每一處至少都要與七處機關相連,稍有不慎,便會招來殺身之禍。這寺門前的機關雖然已被破解,仍有羽箭射出,這情形你方才也見過了。我試著破解寺門的機關之時,已自發覺院內的機關更為龐大,怎麼反倒沒有絲毫反應?”
楚丹陽在一邊說道:“或許過了近百年,這寺內的機關年久失修,已然失靈……”
他話未說完,司徒橋便冷笑著說道:“你以為機關是隔夜飯,會餿了不成?古墓中的機關歷經千年仍然能夠發動,更何況是姚廣孝這等人物佈設的機關訊息?!只怕再過了千八百年,這裡的機關一樣可以啟動。”
他說到這裡,面色一沉,自言自語地說道:“除非是有人搶先一步到了這裡,已將院內的機關盡數破解了。可是、可是世上又有何人能夠如此厲害,一路走來不觸碰任何一處機關,到了這裡之後,又將寺內姚廣孝布設的機關盡數毀去?世上絕對沒有這樣的高手,若是有,我、我又如何會是他的對手……”
厲秋風藉著火把的光亮,見司徒橋臉色灰敗,如喪考妣,心中暗想:“司徒橋一向自高自大,目中無人。想來是看到有人將這寺院內的機關破解,於機關訊息一道的本事尚在他之上,是以才會如此沮喪。只不過若真有這樣的高手到過此地,對咱們倒是一件好事,說不定便能找到他當時進出此地的密道,咱們也能儘快逃了出去。”
厲秋風想到此處,仔細回想來時的情形,只怕已過了七八個時辰。群豪尚被困在山谷處的洞窟之中,雖有沙夫人、蕭展鵬和一眾江湖前輩主持大局,只是時間拖得越長,便越發危險。他心中焦躁,右手握著繡春刀,大步走到寺門前,對司徒橋等人說道:“不管有沒有機關,都不能再等了。既然已到了此處,咱們只能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