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走上了石橋。
鄧遙心下暗想,原本與此人並肩禦敵,以為可以將這武功奇高的年輕人籠絡住。想不到一念之差,竟然反目成仇,平白無故的惹怒了一個武林高手。念及此處,他腸子都要悔青了。抬頭看了一眼林義郎,心下暗想:“原本以為姓林的是一個可靠的朋友,可是方才我向劉湧挑戰之時,這個王八蛋連個屁都沒敢放。雖說他中了司徒橋的毒針,可也不能將我賣了,自己做縮頭烏龜。看樣子嵩山派不一定靠得住,我須得小心提防才是。”
他正思忖之間,林義郎卻已跟在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身後走上了石橋。鄧遙心下暗自咒罵,無奈之下也只好隨著眾人向前走去。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並肩而行,藉著火把的光亮,只見石橋橋面上到處都是短箭,箭頭上閃著寒光,一眼望去令人心悸。待得兩人走到石橋的拱頂,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只見石橋對面十餘丈外,隱約可以看到一處門戶。這門戶並不甚高,便似平常鄉間大戶人家的大門一般。只不過離得遠了,影影綽綽看得不大清楚。
慕容丹硯顫聲說道:“厲大哥,那裡便是靜心寺麼?”
厲秋風沉聲說道:“想來便是那裡罷。”
他邊說邊向石拱橋的橋下望去。只見眼光到處,盡是一團漆黑,便如曾經路過的那處無底深淵一般。厲秋風仔細回想,離開那處無底深淵之後,曾經見過一處寺院大門,當時還以為到了靜心寺,只是後來才知道那寺門只不過是一處幻像。眼前這處門戶看上去死氣沉沉,並無半點生氣。若真的是靜心寺的寺門,卻也並不奇怪。想到姚廣孝的種種傳說,厲秋風不由自主地握緊了繡春刀,對慕容丹硯說道:“慕容姑娘,咱們就闖一闖姚廣孝留下的這座靜心寺!”
慕容丹硯原本有幾分害怕,只是瞧著厲秋風堅毅的面容,心下立時變得平靜下來。她點了點頭,隨著厲秋風一起向橋下走去。
司徒橋走在最前面,是以第一個踏上了地面。此處與另一側的橋頭極為相似,也是一個半月形的平臺。平臺的盡頭有一堵牆,長約十丈,正中間有一座門戶,鑲著兩扇紅漆大門。大門之上立著券頂,鋪著綠色的琉璃瓦。券頂下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幾個字,只是離得遠了,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眾人先後走下了石拱橋,見司徒橋站在橋下並未前行,便也停下了腳步。鄧遙和林義郎跟在最後,橋下已無立足之地,只得站在了石階之上。
司徒橋眯縫著眼睛,盯著那座門戶看了半天,將頭抬了起來,似乎正在思索什麼事情。片刻之後他又在橋下忽左忽右地踱起步來,一邊走一邊閉著眼睛,口中還唸唸有詞。眾人不敢打擾他,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時之間平臺上只能聽到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噼噼啪啪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司徒橋點了點頭,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劉湧正要跟上,司徒橋頭也不回地向後擺了擺手,口中說道:“這平臺上有機關,各位先不要上前。“
劉湧急忙收住了腳步,眼看著司徒橋向前走去。只見他向前走了三四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子,先是向左挪了半步,右腳輕輕在地上跺了兩下。只聽“嗖”的一聲,他身前一尺處的平臺上突然射出一支短箭,帶著令人心悸的破空之聲飛入漆黑的空中。
眾人悚然一驚,不約而同地抬頭向空中望去。只不過火把光照的範圍有限,那支短箭瞬間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眾人這才知道司徒橋所言非虛,這平臺上機關重重,若是不懂機關訊息之術,貿然走了上去,定然遭了毒手。
眾人驚疑之時,從空中傳來了破空之聲。片刻之後,一道黑影落了下了,“當”的一聲掉落在平臺上,恰好落在司徒橋身前不遠處。眾人已然看清這黑影正是方才射入空中的那枚短箭,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