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慕容丹硯看著鄧遙的身影消失在洞口處,轉過頭來,對厲秋風道:“厲大哥,我原本以為鄧幫主、林掌門都是好人,想不到他們如此卑鄙,與唐赫、餘長遠等人又有什麼兩樣?”
厲秋風道:“江湖本就如此。厲某在錦衣衛當差之時,見到過不少所謂的江湖豪傑,表面上風光無限,背地裡卻做了許多齷齪之事。有的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卻是男盜女娼,有的是江湖中人人稱讚的行俠仗義的英雄,實際上卻是出賣朋友、打家劫舍的強盜。慕容姑娘,你久在慕容山莊,不知道人心險惡。日後獨自行走江湖,千萬要小心在意。”
慕容丹硯嫣然一笑,道:“厲大哥陪著我,我自然不怕這些惡人。”
厲秋風臉上一紅,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正尷尬之間,卻聽劉湧在洞口處高聲說道:“厲兄弟,你們三位快快上來罷。”
厲秋風如蒙大赦,對慕容丹硯和朱三家說道:“慕容姑娘,朱大哥,既然劉先生催促咱們,還是儘快上到洞頂與他匯合罷。”
三人走到洞口之下,厲秋風對朱三家道:“朱大哥,兄弟要得罪一下,將你推到洞頂處。”
朱三家笑道:“厲兄弟客氣了,這是幫我老朱的忙,哪是什麼得罪不得罪的。”
厲秋風雙手把持在朱三家腰間,雙臂用力,口中一聲呼喝,雙臂向上一託。只聽“呼”的一聲,朱三家的身子已然騰空而起,直向石室天棚的洞口飛了過去。劉湧在洞頂已然將三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是以早有準備。朱三家的身子堪堪穿過洞口,劉湧右手斗然伸出,正抓住了他的腰帶,向後輕輕一拽,立時將他提到了洞口旁的地面上。
慕容丹硯和厲秋風也隨後躍了上來。司徒橋早等得不耐煩了,見眾人都已到了洞頂,便即舉著火把當先而行。楚丹陽和許成和、清風道人緊緊跟了上去。隨後是林義郎、鄧遙。劉湧和厲秋風、慕容丹硯、朱三家走在最後。
這洞頂卻也是一處石室,只不過比下面的石室要小了許多,石壁上也沒有什麼壁畫,凸凹不平,甚是粗糙。司徒橋走入石壁上的一處洞口,眾人緊緊跟在他身後。厲秋風對劉湧低聲說道:“劉先生,那四位幫主、掌門人的遺體放在石室之中,咱們若是逃了出去,又如何向他們的門人、朋友交待?”
劉湧嘆了一口氣,道:“這幾位朋友是為了救助江湖同道才遭遇不幸,咱們也不須隱瞞他們的事蹟,自然是實話實說為好。”
厲秋風沉吟了片刻,低聲說道:“我擔心鄧遙和林義郎會從中搗鬼,只怕對劉先生不利……”
劉湧微微一笑,道:“厲兄弟,雖說眾口爍金、積毀銷骨,不過若是有人想隻手遮天,只怕也並非易事。”
厲秋風見劉湧胸有成竹,卻也不好再說,只好隨著眾人慢慢向前走去。這石洞寬兩尺有餘,高約一丈,修整得甚是平整。司徒橋左手舉著火把,邊走邊小心翼翼地向兩側的石壁上望去。石壁上雖然留著許多刀砍斧鑿的痕跡,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很多凹凸不平的岩石,可以知道這石洞大半乃是天生,絕非全憑人力能夠打造而成。
走了百餘步後,司徒橋突然“噫”了一聲,隨即停下了腳步。他將火把在身前掃了兩圈,轉頭高聲說道:“劉先生,煩請你過來瞧瞧,這裡的情形可有一些古怪。”
劉湧急忙加快了腳步。鄧遙和林義郎與劉湧有了嫌隙,見他從後面走了過來,不欲與他說話,已自先行讓開。劉湧走到司徒橋身邊,一邊望著前方,一邊對司徒橋道:“有什麼不對麼?”
司徒橋將火把舉在身前,對劉湧說道:“咱們這一路奔波,總算沒有白費力氣,只怕前面便是靜心寺了。”
眾人這番辛苦,原本就是為了尋找靜心寺。只不過一路之上連番遇險,最後更是陷入到姚廣孝布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