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掌門人崔延壽。
此人話音一落,牆外的吵鬧聲登時平息了下去。只聽那人接著說道:“蔡公子,便是蔡塢主親自到了這裡,卻也不敢如此大喇喇的與我說話。你是一個晚輩,豈可如此無禮?”
卻聽蔡京說道:“姓崔的,你在這裡擺什麼掌門人的臭架子?便是黃知縣在我面前,也沒像你這般大搖大擺,指手劃腳。廟裡的黃大小姐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既然你是奉黃大人之命前來接她,便也要聽我的吩咐。”
厲秋風和司徒橋聽蔡京得意洋洋地說話,心下均想:“此人真是一個大白痴。到了這裡還擺出這副臭架子,豈不是自尋倒黴?”
蔡京話音方落,卻聽杜鐵心出來打圓場,口中說道:“大少爺,崔掌門也是好意……”
他話音未落,卻聽蔡京怒道:“他若是好意,便不會這般大喇喇地在我面前說話了。”
卻聽張老六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你爹難道沒和你提過我掌門師兄的名頭麼?”
蔡京哈哈一笑,道:“我爹爹自然向我提起過河南的武林前輩。他老人家要我到了河南之時,須得尊敬當地的武林前輩。比如說遇到嵩山少林寺住持永惠大師、嵩山派掌門林義郎先生、無極觀觀主雲軒仙姑,我是一定要恭恭敬敬地執晚輩禮。只不過什麼天龍門天狗門,我爹爹卻沒有提過……”
他話音未落,忽聽得杜鐵心驚叫道:“大少爺小心……”
只是杜鐵心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鼓譟之聲大起,有人大叫:“快放下少主!”
卻聽杜鐵心顫聲說道:“崔掌門,您是武林前輩,何必與晚輩為難?我家少主極少在江湖中走動,不曉得崔掌門的名頭,說話之時多有得罪,還請崔掌門多多原諒才是。”
崔延壽冷笑一聲,道:“這時候想起我是武林前輩,只怕已經晚了。小子,吃了老夫一記耳光,想來臉上不大舒服罷?”
蔡京卻沒有說話,想來是被崔延壽打了一記耳光之後,這才知道害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厲秋風和司徒橋聽得碧雲塢和天龍門大起紛爭,心下暗自高興。便在此時,忽聽得大殿正門處“吱呀”一聲響,兩人急忙將身子緊緊貼到了牆上,生怕被人發現了行蹤。
只聽得大殿處腳步聲響起,有兩個人走了出來。只不過兩人走到殿門口便停下了腳步。一個年輕女子低聲說道:“鍾師伯,這姓崔的武功極高,便是師父回來,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外面還有不少別派人物,這可如何是好?”
片刻之後,一個蒼老的女子聲音說道:“眼下他們起了內訌,師妹若是回來,遠遠瞧見聚了這麼多人,自然會小心在意,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闖將進來。方才我從門縫中望去,外面雖然聚了不少人,卻並無喇嘛在內,想來魯師妹還沒有將那喇嘛甩掉,暫時還不會回來。”
她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你師父極是細心,想來定能逢凶化吉,你就不要擔心了。”
那年輕女子答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院子外頭仍是人聲鼎沸,罵聲震天。
厲秋風和司徒橋卻是心思機敏之輩,已自從那“鍾師伯”的聲音中聽出了她深深的擔憂。只不過那年輕女子毫無江湖經驗,倒信了這位“鍾師伯”的安慰之語。
那兩名女子沉默了片刻,只聽得殿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響,緊接著傳來了關門聲,想來兩人又回到了大殿之中。
厲秋風聽得尼庵外亂成一團,想來崔延壽等人顧忌黃大小姐剛烈,不敢硬闖進來。是以他低聲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你在院中望風,我想法子進到大殿,和黃大小姐說明事情原委,再想法子帶她離開此地。”
司徒橋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儘管去便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