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窟之中若有旁人窺伺在旁,劉湧、許成和、楚丹陽、清風道人等不僅個個都是大高手,更是久歷江湖風波的武林前輩,那人萬萬逃不過這些人的耳目。自己曾與那人數次交手,此人武功不弱,只不過若與劉湧等人相比,卻是頗有不如。他越想越是不解,最後只得暗想,或許是司徒橋做事不秘,在路上露了行跡,被那兩人發現,這才設了機關想要從他身上搶走姚廣孝留下的卷軸。
兩人不再說話,沿著官道直向山下走去。待兩人走到山腳時,已是暮色四合。天空中烏雲密佈,眼看著就要下起雪來。兩人走了兩裡多地,卻見前方不遠處的道邊有一間草屋。司徒橋道:“依著那老頭兒的話,下了大架山便能見到王廟村。眼下天就要黑了,卻還沒見到王廟村在哪裡。不如我到前面這戶人家問問王廟村的所在,免得咱們走了冤枉路。”
厲秋風自然沒有異議。卻見司徒橋快步走到那草屋門前,伸手輕輕在門上叩了幾下。過了片刻,只聽“吱”的一聲響,屋門開了一個縫隙,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是誰啊?”
司徒橋透過門縫向屋裡望去,卻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屋內是什麼情形。他沉聲說道:“咱們是趕路的客商,初次來到這裡,多有叨擾。請問老人家,王廟村怎麼走為好?”
他話音一落,只聽得屋內有人“噫”了一聲,卻不是方才那個老者的聲音。司徒橋心下暗想,原來屋子中還有別人。片刻之後,卻聽那老者說道:“這裡便是王廟村。你是客商,不去縣城做生意,跑到王廟村這樣一個荒村野地來做什麼?”
司徒橋心下暗想,你這老傢伙管的事情倒多。只不過他心中雖然如此想,自然不能這樣說,只是嘿嘿一笑,道:“咱們正是要趕往修武縣城,來時聽人說過,到了王廟村之後,再向東行,便可到了修武縣城。老人家,謝謝你了。”
那老者嘆了一口氣,道:“不用謝,你再往前走不遠,便可進了村子。沿著村子一直走下去,過了小沙河,便可望見修武縣的西門。只不過你須得快些走,若是走得慢了,只怕城門關閉,只能等到明日一早入城了。”
司徒橋又道了聲謝,裝作轉身要走的樣子,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問道:“老人家,聽說王廟村有一座庵堂甚是靈驗,不知道那庵堂建在何處?”
他說完之後,草屋中那老者卻沒有回答。司徒橋心下略感奇怪,等了片刻,見屋中仍然無人說話,於是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只是說完之後,屋內仍然無人應答。
厲秋風見司徒橋站在草屋門前說話,做勢將要離開,卻又轉身回去。隨後便站在門前,好似正在與屋內之人說話。只不過過了半天,司徒橋仍然沒有離開。厲秋風心下驚疑,便即快步走了過去,對司徒橋道:“司徒先生,屋裡沒人麼?”
司徒橋搖了搖頭,道:“方才明明有人說話,怎麼突然之間便沒了聲音……”
此時四周已經暗了下來,北風呼嘯,直吹得草屋頂上的茅草不斷飛散。整座屋子似乎都在微微顫抖,彷彿隨時都會被狂風吹倒。
厲秋風低聲對司徒橋道:“你可看到屋內是什麼人麼?”
司徒橋道:“聽聲音有一個老頭兒,另外還有一人,只不過他只是‘噫’了一聲,聽不出來是什麼人。”
他說到這裡,轉頭看了看四周,道:“或許這老頭兒年紀大了,有些耳聾。外面風這樣大,他聽不清楚咱們說話卻也不足為奇。不過剛才老頭兒說了,這裡便是王廟村,咱們只須再向前走不遠,便可進入村中。這老頭兒纏雜不清,咱們不須理他。不如直接進村,再找人問那尼庵在何處,厲兄弟,你以為如何?”
厲秋風點了點頭,道:“就依司徒先生所說,咱們直接進村罷。”
兩人計議已定,便即轉身沿著官道向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