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晚上他因為嫉妒而失去理智,事後也為自己的失控而懊惱不已。知道傷著了她,席至衍這些天來也不敢碰她。
今天晚上的席至衍卻格外耐心,他在黑暗中一寸寸吻著懷裡柔軟的身體,滾燙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臉龐、胸脯、小腹,再一路往下。
桑旬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而全身僵住,連腳趾尖都繃得緊緊的。
她扭動著身軀想要逃離,卻在他的唇舌和百般溫存下繳械。
不知過了多久,席至衍終於鬆開她,又湊上來要吻她。
見她扭著往後躲,他低聲笑起來:“是你自己的,有什麼好嫌棄的。”
他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強硬地覆上她的唇,含著她的舌重重地吮吸,兩人交換著彼此的氣息與津液。
他要進去時,桑旬卻猛然驚醒般將他推開,聲音發顫:“……你戴/套。”
他探身在床頭拿了套子,費了點勁才戴上,等到完全沉進她身體後,他才輕聲開口:“別再生我的氣了,好麼?”
纏綿過後,席至衍摟著她,低低道:“你生日快到了。”
懷裡的身子一僵,然後才聽見桑旬問:“你怎麼知道?”
席至衍沒吭聲,一時又想,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六年前就能背下她的身份證號了。
想了想,他又問:“你生日過陰曆還是陽曆?”
桑旬默了半晌,然後說:“小時候過的陰曆,爺爺這邊過陽曆。”
席至衍在心裡發笑,但還是裝模作樣道:“最近出差比較多,你的陰曆生日可能趕不上,等我回來陪你過陽曆的。”
桑旬笑了笑,說:“好啊。生日過一次就行。”
桑旬的陰曆生日就在下週。
其實他公事繁忙是真,出差也是真,但哪裡至於連她的生日都抽不出時間來?
第二天午休的時候,王助理敲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珠寶設計師。
設計師將隨身帶來的保險箱開啟,然後又戴上手套,將裡面的首飾盒子拿出來,展示給對面的男人看:“席先生,戒指是完全按您提供圖紙上的要求設計完成的。”
鑽石是上個月在拍賣場購得的9克拉鴿子蛋,交由頂尖大師打磨加工,戒托里圈刻了兩個字母:xs.
席至衍將戒指接過來,拿到跟前端詳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這算是驗收了。
快下班的時候樊律師找到公司來,因為怕桑旬發現,席至衍現在和樊律師並不打電話,只在外面見面。
樊律師在辦公桌對面坐下,笑:“你猜我這趟去上海發現了什麼?”
席至衍挑挑眉。
他便繼續說下去:“童婧跳樓前給他媽發過簡訊,說‘以後和爸好好過’。”
席至衍皺眉,沒聽出來這簡訊哪裡不妥當。
樊律師笑起來:“她爸現在可還在牢裡蹲著,怎麼好好過?”
“……”
樊律師拿出一張紙,遞給他。
席至衍接過來一看,上面是童婧當初在網路上發出的遺書。
“很多細節之前都被我們忽略了。”樊律師屈起食指,扣了扣桌面。
“你看她的遺書,六年前她投了毒,害得桑旬坐牢六年,你妹妹變成植物人……怎麼看似乎都是你妹妹要更悲慘一點。”
席至衍再次將那封遺書迅速掃視一遍。
他接著樊律師的話說下去:“可是……他對至萱一句愧疚都沒有,卻特意提到要還桑旬清白。”
“沒錯。”樊律師點頭。
按道理說,席至萱與童婧是室友,而桑旬和童婧只是陌生人,按道理來說,她對席至萱的感情應當更加複雜一些,但在她的遺書裡,卻完全體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