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悶得令人尷尬,只是兩人都各懷著心事,因此也並未注意到彼此的異常。
席至衍將車子開得飛快,一路上闖了好幾次紅燈。
桑旬聞到車子裡有一股濃重的菸草味道,她心裡覺得十分反感。
其實席至衍已經開始戒菸,並且許久不抽了。
不過桑旬此刻也並無心情去關注他為何又重新開始抽菸。
回到家裡,剛一進臥室,席至衍突然就拽住桑旬的手腕,將她往床上一推。
桑旬一時不防,被猛地推倒,她剛要坐起身來,男人的身子便強硬地覆上來。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帶了極大的怒氣,他冷著臉,十分粗暴地將桑旬身上的裙子撕開,輕薄的衣料在他手下應聲而裂。
桑旬此時終於意識到他的意圖,她只感覺到從心底蔓延出來的一股涼意,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桑旬終於想起那天顏妤對自己說過的話——
“你和他接吻上/床的時候就不嫌惡心嗎?”
她想她現在知道結果了。
噁心,真的很噁心。
“你別碰我!”她失聲尖叫,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噁心!”
那兩個字就像最尖銳的一把刀,狠狠戳中他的心臟。
席至衍的瞳孔猛地緊縮,他捏住面前女人的下巴,冷聲問道:“噁心?你覺得我噁心?”
他壓抑了整整一晚的情緒終於失控,心底的怒意像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席至衍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你覺得誰不噁心?沈恪嗎?”
既然她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沈恪,又何苦要來招惹他?
席至衍雙目通紅,眼睛裡閃著噬人的光芒,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桑旬,你把我當什麼?”
他多可笑,她說她不會踐踏他的感情,他居然就相信了。
“你真是個混蛋!”桑旬只覺得牙關都在輕輕打戰,她揚手便是一巴掌重重揮在他的臉上,“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輕而易舉地讓他再度憤怒起來。
他將桑旬的身子翻過去,欺身壓上,又將她的底褲扯下來,沒有多餘的愛/撫和前/戲,他就那樣直挺挺的捅了進去。
桑旬的身體十分乾澀,因為他突如其來的進入而疼痛異常,她的後背弓起,全身都因為疼痛而隱隱顫抖,卻倔強地咬著牙一聲不吭。
席至衍同樣好受不到哪裡去,他沒有絲毫的快感,卻掐著她的腰,一下比一下撞得更深。
“後悔了是不是?”他的聲音冷硬得不像話,身下重重地動作著,“我告訴你,後悔已經晚了!”
桑旬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眼前一片模糊。
疼,比第一次還疼。
可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身體更疼還是心裡更疼。
桑旬死死咬著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她乾澀得厲害,席至衍退出來,又用手指代替,一點點撩撥著她的身體。
他太瞭解她的身體,熟知她每一處的敏感點,很快她的身體便因為情/動而溼潤。
他又重新挺身進去,身體上的快感一點點累積,最終全數釋放在她的身體裡。
席至衍伸手去摸她的臉,想要吻她,伸手卻觸到一片冰冷,他終於恢復了幾分理智:她在哭。
他慢慢退出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對不起。”
桑旬沒有說話,臉仍然埋在枕頭裡,肩膀因為壓抑的抽泣而抖動著。
席至衍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看見桑旬雙眼紅腫,滿面淚痕,心馬上就軟了下來,他又重複了一遍:“對不起。”
他又做錯事,可他被嫉妒折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