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也能開口說話了。
一家人這才終於從他的口中聽到,當初他查出竊聽桑旬的人是沈賦嶸,盛怒之下將他叫到書房中來訓斥。
沈賦嶸在桑老爺子面前裝了幾十年的乖女婿,見事情敗露,便惱羞成怒,三言兩語激得老爺子犯了腦溢血,這才有了後面的許多事情。
眾人見老爺子並不知道青姨與沈賦嶸之間的種種,便也沒將真相告訴他。
只是老爺子知道青姨出了車禍身故,又消沉了幾日,好幾次都拉著桑旬的手說:“阿青在我身邊照顧了這麼多年,我都已經把她當做半個女兒了。”
桑旬聽了也覺得心裡不好受,她拍一拍爺爺的手背,“我都知道的。”
桑老夫人生前是政法大學的退休教授,最高院裡的不少人從前都是她的學生,即便她早已去世,可現在老爺子還在,因此這層關係還是好使的。
果不其然,不過幾天,便有人專程來到老爺子的病房裡,簡單寒暄過後便開門見山道:“桑老,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督促底下人抓緊辦。”
老爺子當時不動聲色,等人走了倒是問旁邊的桑旬:“等這件事解決了之後想幹嘛?還是繼續讀書?”
“我也不知道。”
其實桑旬也拿不定主意,她學的是化學,這種基礎學科雖然不像其他學科日新月異,可她畢竟已經脫離六年,再想撿起來又談何容易。
老爺子又盯著她瞅了半晌,然後突然笑起來:“不想讀書那就嫁人。”
桑旬大窘,想要辯解,但一轉頭才發現是席至衍過來找她了。
他最近常來,為了討老爺子歡心,經常陪著老爺子下棋,好在老爺子身體尚未恢復,也下不了幾局,就這樣這人還時常要在她面前邀功:“為了不被老爺子發現,我動用了畢生的智慧和心血來讓棋,為的都是誰?”
桑旬戳戳他,說:“爺爺可是把他珍藏多年的潛艇模型都給你了。”
老爺子今天精神不濟,一看見席至衍就說:“你們出去約會吧,別在這兒煩我老頭子了,我睡一會兒。”
兩人就這樣一路拖著手下樓去,也沒走遠,就在醫院附近的公園散步。
“你今天不上班?”桑旬看他的樣子像是剛從公司過來。
“公司的事忙完就過來了。”他輕輕揉著掌中的那隻小手,柔若無骨,十分軟。
過了會兒,他又開口問:“我們晚上去哪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