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戰,只覺得那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汙濁不堪的灰色記憶再度湧上心頭來。
青姨急急走進來道:“怎麼了這是?你上半年才做了心臟搭橋手術,現在好好的,又為了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桑老爺子捂著心口,擰著眉頭不吭聲。
青姨只得轉過來看桑旬,“丫頭,你先去外面,別在他跟前惹他生氣,好不好?”
桑旬垂著頭,一步一步往外走。
“站住!”桑老爺子叫住她。
桑旬回過頭。
“你這次來,是想要什麼?”老人家冷冷發問。
桑旬聽出他話外的意思,想要什麼,拿了走,以後就再沒關係了。
她忍住在眼眶裡打著轉的淚,說:“那就要錢吧。”
頓了頓,她又補充:“美金。”
楚洛在外頭等著桑旬,她原本臉上是笑盈盈的,可看桑旬和青姨的表情都不對勁,於是也收起了笑容,走到桑旬跟前,輕聲問:“怎麼了?”
“楚小姐,謝謝你。”
楚洛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自己辦砸事了,但當下也並未表現出來,只是對青姨點頭道:“我改天再過來看桑爺爺。”
上了車,楚洛才帶著歉意開口了:“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
“和你沒關係。”桑旬說,“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頓了頓,桑旬又開口:“楚小姐既然已經看到我的檔案……為什麼還想要幫我?”
楚洛一愣,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於是說:“……其實法律懲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這個人做的事。所以,法律懲罰的並不是壞人,對嗎?”
桑旬沒有料到她居然這樣說,於是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