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福全越想越覺得小婦人是個有手段的,做事滴水不露,讓人挑不出錯處。
就連他這個大媒人,她還千防萬防,不敢說出心裡話。
黃福全的猜想沒錯,小婦人說著對主子沒意思,翌日陰雨連綿,又帶著主子去林中採菌子。
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主子更是拿了鋤頭在林中挖陷阱。
驚掉一眾太監侍衛下巴。
主子身份尊貴,何曾自己拿過鋤頭勞作。
這小婦人簡直逆天了。
墨揚看不下去,作勢要上前,黃福全連忙拉住他,低聲道:「你要幹嘛?」
墨揚道:「主子何曾自己拿過鋤頭,我要過去幫他。」
黃福全翻了個白眼:「你沒長眼睛嗎?難道不會看嗎?瞧主子挖土有多高興?你去插一腳算怎麼回事?」
墨揚道:「主子身份尊貴,他不能做這種事情。」
黃福全不以為然:「主子是未來的王,他想做什麼便能做什麼!何須你多加置喙,若主子真需要幫忙,他自會吩咐。」
墨揚聞言,終是沒有過去。
黃福全道:「我們離遠些,把空間留出來。」
墨揚不贊成:「離的太遠,若是主子發生危險,又該如何是好?」
黃福全道:「主子武功不比你差,發生危險機率不大,咱家會派人去附近幾個山腳下守著,旁人不能再入內。」
墨揚黑臉,這黃福全真是豁出去了,為了讓主子好好談情說愛,竟然直接封山了。
田恬看著眼前拿著鋤頭不斷挖坑的太子爺,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就那麼隨口說了一嘴,他竟然真的挖坑做陷阱了。
「公子,您累不累,要是累的話,先歇會?」
李湛是習武之人,只是挖幾個坑而已,何累之有?
「不礙事。」
田恬見他幹勁十足,大熱天的,渾身都濕透了,脖頸上掛著的佛珠都水漬漬的。
臉上的汗珠一顆接一顆往外冒,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田恬不忍見,連忙拿出香帕,走過去幫他擦掉汗珠。
李湛任由小婦人幫他擦拭。
小手溫溫柔柔的,白色的帕子很香,是她身上那種清雅的香味,很好聞。
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多謝。」李湛有些不自然。
田恬對上他的眼眸,才發現自己的動作過於曖昧了。
主要是她不得不這麼做,黃福全和墨揚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李湛跟前就只有她一人,她又是貼身伺候他的,平時還幫他穿衣,擦汗這種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剛才看到他眸裡的喜色,她才恍然過來,李湛好像真的對她這個下堂婦有意思。
「這是妾身分內之事。」田恬當做不知道。
就算李湛對她有好感又如何,他不可能娶她的。
兩人忙活了兩個多時辰,一共做了三個陷阱。
都是那種捉雞捉兔的小陷阱。
這幾座山頭的野獸被清繳過了,如今能在這幾座山頭存活的,也只有小野味。
「咱們明天在過來看看,或許就有收穫了。」田恬道。
李湛點頭:「等有空,我在多挖幾個陷阱。」
田恬笑:「好。」她也饞野味啊,上次那隻野雞讓她回味到現在。
又過了三日,黃福全可以正式上工了,田恬回到了自己廚孃的位置。
田恬原以為之後會很少見到李湛,但是完全相反,她每天還是要去給他按摩,下午還要跟著他一起去林間檢視陷阱收穫,兩人在一起的日子,和之前相差無幾。
田恬每次都會背個背簍出去,檢視陷阱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