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揚點頭,如實道:「今日小心些,昨個兒黃昏你剛離開不久,主子犯病了。」
田恬震驚:「怎麼樣?可有人受傷?」
墨揚點頭:「黃福全當時正在伺候,他傷到了。」
「啊?黃總管傷到了,他傷到何處?」田恬不敢置信,黃福全可是李湛身邊的心腹,竟然也被傷了。
「他的右手斷了,如今還在房中靜養。」
田恬點頭,難怪伺候李湛的活計落在他徒弟小貴子身上了。
「黃總管對妾身有知遇之恩,妾身這就去看看黃總管。」
墨揚點頭:「去吧。」
田恬回到廚房端了一些別的廚子做的早膳,徑直去了黃福全房間。
他是個太監,她一個女子去看他,也不會有流言。
咚咚咚
黃福全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誰啊。」
田恬道:「是妾身。」
原來是小婦人過來了,黃福全連忙道:「門沒關,你且直接進來。」
田恬道了一句好,推門而入。
黃福全穿著一身雪白褻衣褻褲,灰溜溜半坐在床上,右手纏著紗布,用一根繩子掛套著脖頸,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田恬見他神氣慣了,現下見他這模樣,當真是哭笑不得。
「黃總管,妾身從揚大哥處聽聞你受傷,特意給你送了些早膳過來。」
田恬送的是四個大肉包子和一碗豆漿,他右手受傷了,左手也方便拿著吃。
黃福全還挺感動:「你這小婦人,倒是有心,你若是這般上心主子該有多好!」主子肯定都寵她了!
田恬無奈極了。
黃福全也不拘著,左手拿了一個大肉包子,狠狠咬了一大口。
田恬問道:「昨兒黃昏主子為何發病?妾身瞧著主子最近還挺平和的,怎地突然就這樣了!」而且傷的還是心腹黃福全。
黃福全苦著臉,嘴裡的大肉包子都不香了。
「還不是怪那該死的蒼蠅。」
田恬傻眼:「蒼蠅?」
「正是。主子正在處理公務,有一隻蒼蠅老是在主子跟前飛來飛去,嗡嗡嗡吵鬧不停,咱家站在一旁幫著研墨,見主子眉頭越皺越緊,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最後見那蒼蠅停在摺子上不動了,咱家瞧著機會好,實在忍不住,直接上手準備把它拍死,可能是咱家動作太大,嚇了主子一跳,當即主子就發病了,掰斷了咱家的手。」
說著這事兒都是一把辛酸淚。
他黃福全竟然有一天落到這種地步。
田恬也是很無奈,只能說黃福全太倒黴了。
李湛的病情本就不能被刺激,一隻蒼蠅在旁邊吵鬧,確實會讓他煩躁,黃福全又在這種時候在他眼前突然拍死蒼蠅,李湛肯定嚇一跳。
「黃總管,大夫怎麼說,您的傷無大礙吧?」
「暫時是伺候不了主子了,估計要將養一個月左右才行。」
他心裡擔憂啊,他那徒弟小貴子沒有經常伺候主子,若是伺候的不好,主子一發怒,那可是要丟命的。
田恬看了黃福全之後,見主子至今還不召見自己,主動去找他。
李湛剛吃過早膳,正在書房看摺子:「何事?」
田恬福身行禮:「主子,奴婢過來是為了今日一字。」她要是不教他,她根本不敢離開,若是等他想起傳召她,她都回去了,若是因此生氣發病,那可不值得。
「你過來吧。」李湛面無表情。
他的心情實在難好,貼身的黃福全都被他斷了手,他的心情差到極點。
原以為最近練習了字,會好一些,沒想到還是動不動發病。
田恬教了他一字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