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堹恍然:「雲兄是讓我去弄莫聰的賞賜?」文瑤公主重賞莫聰的事情他也聽過一些,那可不止千金之數,怕是萬金也差不多了。
他當時還羨慕了好幾天,咱們這群皇親貴胄裡,也只有文瑤公主能隨意拿出這麼大一筆銀錢來。
他雖為武安侯世子,但在文瑤公主跟前,當真是提鞋都不配。
雲琅道:「所以我覺得此事不妥,之前不願意說,趙兄還因此生氣。」
趙堹確實心動,但莫聰是文瑤公主的人,他不敢得罪文瑤。
「一個棄子,竟然手握如此多的金銀,越想越讓人生氣。」最讓人生氣的是他竟然不敢動!
雲琅狀似無意開口:「其實趙兄真要動,也不是不可!趙兄可是武安侯世子,而且算起來,同為趙氏子弟,文瑤公主都要喊你一聲哥哥,你就算動了莫聰又能如何!」
趙堹有些心動。
雲琅繼續道:「我聽聞莫聰最近不得文瑤公主青眼,雖然文瑤公主重賞了他,但依舊讓他當一個守門侍衛,想來對他也就那樣,你動了莫聰,她也不會正面和你動手。」
趙堹更加心動。
雲琅趕緊道:「趙兄,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就當聽了個故事,不必放在心上。」
趙堹點頭:「雲兄不必緊張,我知曉分寸的。」
「趙兄心中有數便好,想來賭坊那邊三天內會找上侯爺,你還是早早把事實告知侯爺為好,至於莫聰那邊,還是算了吧,他畢竟是文瑤公主的人。」
趙堹道:「我還是想自己搞定這事兒。」爹爹向來下手無輕重,若是讓他知道這事兒,肯定非把他打死不可。
雲琅震驚:「趙兄當真打定主意要走莫聰那條路了?你三思啊,若是讓他在文瑤公主跟前說道,一旦文瑤公主知道此事,怕也是麻煩。」
雲琅這話是在暗示趙堹除掉莫聰,莫聰一死,他就後患無憂。
趙堹點頭:「多謝雲兄,我知曉如何做的。」
雲琅還在假意勸:「趙兄慎重啊,莫聰現在雖然不受文瑤公主青眼,他死了估計文瑤公主也不會過問,但就怕文瑤公主知道此事我覺得趙兄還是去找侯爺主動承認最為穩妥。」
趙堹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個:「雲兄放心,我心裡有數。」
雲琅道:「重謝就不必了,你我兄弟,無需生分,還請趙兄保密你我今日之言,我雖是丞相公子,但論及身份,還是比不得你的,若旁人知曉此事,我怕是難以善後。」
趙堹連連保證:「雲兄大可放心,堹定守口如瓶,再者你也沒說什麼,甚至還規勸於我,就算旁人知曉,你也無錯處。」
「就怕有心人胡說八道,屆時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雲琅道。
兩人推杯換盞,直到更深露重才各自離去。
這晚,莫聰洗漱好將將睡下,就聽到門口傳來隱約動靜,他察覺不對,連忙起身檢視,他剛開啟房門走出院子,就被十幾個人團團圍住,為首的是武安侯世子趙堹。
莫聰瞳孔緊縮,他和武安侯世子一直無往來,他夜晚至此,還帶瞭如此多人,定來者不善。
莫母也聽到動靜出來,看到兒子被人團團圍住,嚇的臉色發白,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也不管來人是誰,哭著祈求:「請大人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母子。」這些年來找茬的人太多了,基本上都是出身不凡。
莫聰看著娘親如此卑微,心中大痛,但也只能看著,不敢多做什麼:「趙世子,您深夜至此所謂何事,還請提點一二?若莫聰有得罪之處,莫聰願意給您賠罪。」
趙堹冷笑的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吩咐下人:「來人啊,堵住那老婆子的嘴。」
「是。」兩人過去架住莫母,直接塞了一塊布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