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三弟妹若是不收,豈不是下我們的臉面?」
田恬肯定不會收的,以她如今的身份,她也不想拐彎抹角,直言道:「大嫂二嫂今日過來,想來有要事,不妨直說?」
田恬雖是笑著說的,但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臉色微僵,誰也沒想到老三媳婦如此直性,不過她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們也沒必要在繼續裝腔。
大少夫人頗為尷尬道:「三弟妹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事情真相,其實今日是老夫人讓我們過來的。」
田恬心道果然如此。
二少夫人也道:「其實這兩年我和大嫂一直想和三弟妹來往,但三弟妹你也知道老夫人什麼脾氣,我們在她手底下討生活,日子不易,故而不敢輕易登門,若不是這次她鬆了口,我們也不敢過來,其實我和大嫂一直敬佩三弟妹,想與之交好,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如今好了,老夫人同意讓三弟妹一家回去,我們以後又是親如姐妹的妯娌。」
田恬皺眉,抓住話中重點:「老夫人想讓我們回去?」
大少夫人點頭:「正是。其實當初老夫人把三弟一家逐出家門,也確實是被氣狠了,這些年她一直希望你們能回去,這也是兩年前為何我與二弟妹會去城西看你們的原因,當時便是老夫人授意的。
只是當時我見你們一家過的好,肯定不願意回去,此事便作罷了。
她老人家其實心裡一直惦記著你們,只是拂不開面,便讓我們來當說客,我想著時隔多年,三弟和三弟妹心裡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老夫人一直保留著二房的財產,這些年未曾動過分毫,全部都給你們留著,待你們回府之後,那些財產還是你們的。」
田恬聞言笑了,老夫人這些年一直想讓他們回去?這話實在荒唐滑稽。
田恬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大嫂,你不用如此費力為老夫人辯解,她是什麼樣的人,咱們三人都清楚的。」田恬放下茶杯,杯子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今日把話說明白了,我們不可能回去,不說我家三爺如今官拜尚書,就算他是個平頭百姓,我們也斷然不會回去。」
大少夫人還想勸。
田恬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大嫂,無需多說,當年宋府之事,就算是個普通人,也無法原諒,更別說我家三爺寒窗苦讀十數載,學富五車,他有氣性,有風骨,還請歇了心思。」
二少夫人有些不滿她的獨斷專行。
「三弟妹,你都未徵詢過三弟的意見便斷然拒絕,想來不合適吧,三弟怎麼說也是宋家二房嫡子,且二房眾多財產,亦不是你能決定不要便不要的。」
田恬淡然道:「我的話便是三爺的話,三爺如今已是戶部尚書,得陛下青眼,前程正盛,二房那一點財產在他眼裡,不過爾爾,沒有那些銀子,我們一家照樣過得很好不是?」
二少夫人被懟的啞口無言。
田恬懶得再與她們多費唇舌:「大嫂,二嫂,我今日教橋橋畫了許久的畫,身子有些乏了,便不留你們了,抱歉。」
這是直接下逐客令了,大少夫人二少夫人都是名門貴女,自然做不出繼續糾纏的事情來,臉上端著最後的體面離開尚書府。
兩妯娌剛坐上馬車,便開始罵起來。
「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若不是靠著三弟,她不過是個鄉野村婦,也配給我甩臉色。」
「還不要我們的東西,那一盒子首飾,我自己都沒捨得用,她竟然還瞧不上。」
兩人生氣歸生氣,但打心底裡更多的是羨慕。
「大嫂,我瞧著三弟府裡好像連一個姨娘都沒有?」
大少夫人臉色極不好看:「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