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感慨:「沒想到夫妻二人過的那般好,那陳氏竟然還懷孕了。」摸著自己的肚子:「我進門也有好幾月了,一直沒有動靜,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個準信兒。」
大少夫人臉更黑,她進門四年有餘,第一年沒有音信,之後宋家落難,夫妻分離,大爺和安姨娘生了兒子,如今他們相聚也有數月,她的肚子亦沒有一點動靜。
大爺雖然把安姨娘的兒子過繼給她撫養,可不是親生的總是不一樣的,她還是想要一個親生兒子。
陳氏被老夫人那般針對磋磨,夫妻倆甚至被掃地出門,這樣大的壓力下,陳氏竟然懷孕兩月。
她們心中實在難以釋懷。
來福買菜回來,把路邊看到的一幕如實稟報。
「回稟三爺,夫人,奴才先前出去買菜,便在路邊看到一堆瓜果肉菜,還有一些防寒的衣物,那些東西看著甚是眼熟,奴才一眼便認出,那是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剛才拿過來的東西。」
宋文臉色平靜的點點頭:「知道了。」
田恬猜測:「她們見我們不要,恐怕自己也看不上,故而直接扔了。」那些東西應該都是在城西買的,那些防寒的衣物,款式相對老舊,田恬一眼便看出是城西的款式。
宋文點頭:「今日她們倆人過來,應該是想著我們過不下去,想勸我回去,她們敢這麼大張旗鼓過來,想來老夫人對我還沒死心。」
田恬冷哼一聲:「老夫人這次應該死心了,我們日子過的紅火,我又有了身孕,她想要挑人軟肋,不可能。」無非就是想讓宋文回去娶了甘棠,達成她的目的,變相為大爺前程鋪路。
不然老夫人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回到府裡,徑直去了世安院稟報宋文的具體情狀。
老夫人得知宋文和那個狐/媚子過的極好,氣不打一處來。
「罷了,老三不願回來,那便隨他去,現在過的好,不等於以後就過的好。」老夫人冷哼一聲:「他真以為金榜題名是那麼容易的,等他撞了南牆,他便知道痛了,屆時後悔,回來求我也沒用。」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連忙點頭稱是。
老夫人視線落在她們倆身上:「陳氏都有了身孕,你們倆成日裡金尊玉貴的,為何肚子遲遲沒有動靜,你們去找過大夫嗎,喝過湯藥嗎?」老夫人怒其不爭:「我宋家子嗣單薄,若你們遲遲沒有身孕,那就大度賢淑些,給自家爺們納些妾室,也讓她們幫著開枝散葉。」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不敢吭聲。
老夫人直接道:「若明年你們還沒動靜,還不肯納人,那就別怪我往老大老二房裡塞人。」宋家的香火絕對不能斷了。
「是,兒媳謹聽婆母教誨。」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只能聽從,不敢反駁,宋家雖然大不如前,但老夫人是宋尚書的嫡妻,因著宋尚書壯烈赴死的緣故,太子殿下對老夫人分外優待。
老夫人是能在一國儲君面前得臉,能說的上話的人,她們哪裡敢頂嘴,只能生生受著。
年關越來越近,田恬想著街道上熱鬧,今兒天氣晴好,太陽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她最近在家裡安胎,憋的快悶死,今兒個忍不住想出去走走。
懷孕前三月,胎兒還不穩,應多在家安胎,但宋文見她可憐巴巴小模樣,還是心疼了。
「咱們就四處轉轉,半時辰後必須回家。」這是他的底線。
能出去已經很好,田恬哪有不答應的:「成,我們現在就出去。」
宋文哭笑不得,耐著性子幫她穿衣服和披風,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攜著她的手,往街道走去。
來福跟在他們身後,便於提東西。
年前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四處車水馬龍,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