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鋒說到痛處,一拳頭錘在床上,床板發出砰的巨響,情緒激動不已:「死了那麼多的兄弟,周團長非但不想著報仇雪恨,只想把他的罪過輕易揭過,你說這口氣我怎麼咽的下去。」
田恬理解楊少鋒,如果換做是她,她也不能做到平靜無波,都是過命的兄弟。
她對周團長也有微詞,盛文博在最開始時,就說周團長不用住在醫療所,是他執意住進去。
這幾天她也去幫周團長換過藥,他的傷本就不重,但老是找事,一會兒這裡痛,一會兒那裡痛,反正就搞的自己好像得了重病快死了似的。
原來是別有用心。
「鋒哥,我們先回醫療所吧,你的傷勢很重,之前昏迷四天,又發了高燒,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大家都不放心。」田恬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原主記憶裡,國軍腐敗,新路軍崛起,能和國軍分庭抗禮,上輩子原主和楊少鋒被槍斃的時候,新路軍的規模甚至已經超過了國軍。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楊少鋒給她的感覺很正值,很鐵血,不像是願意當漢奸的人,也是因為他給她的感覺太正直,她一直找不到他願意當漢奸的問題在哪裡。
現在看來,他那麼重情義,國軍官僚主義很重,估計讓他寒了心,後來才能被敵軍說服,成為他們的爪牙。可能楊少鋒此舉,也有報復國軍的意思也說不一定。
還是先看看吧,也許她猜錯了也未可知。
「鋒哥,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可你身上有傷,必須回醫療所,我不瞭解戰爭,更不懂你說的什麼作戰計劃,我只知道死了那麼多兄弟,你不能讓他們白死,只有你身體好了,你才能為他們報仇雪恨,你如果不及時醫療,到時候留下什麼隱患,不能再上戰場,我想才是如了敵軍的願,讓親者痛仇者快。」
田恬的話起到了效果,楊少鋒作勢就要起來:「翠翠,你說的對,我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雪恨,我一定要好起來,讓他們付出代價。」
田恬點頭,連忙扶著他:「你慢點。」
楊少鋒點頭:「這點傷沒事的,我撐得住。」
田恬扶著他往外走。
楊少鋒看著她眼眶下的烏青,這幾天為了照顧她,她肯定也沒睡好。
「翠翠,辛苦你了,幸好我還有你。」不然他真的會崩潰。
「別想那麼多,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
楊少鋒嗯了一聲,隨著田恬回了醫療所。
飛虎團這次慘敗,團裡計程車兵不足五百人,周團長善於唇舌,一番請示後,上峰又調了兩千人過來任他調遣。
楊少鋒在醫療所休養了半個多月,痊癒出院。
這天,田恬正在醫療所裡忙碌,周團長找上她。
田恬驚訝,周團長是飛虎隊最高指揮官,他找她幹什麼?
田恬敬了個軍禮:「團座好。」
周團長也回了一個軍禮:「許同志現在方便嗎?」
面對頂頭上司,不方便也得方便:「團座請說。」
周團長示意田恬,旁邊說話。
田恬點頭,跟著他走到一個沒人地方。
周彪頗為尷尬,先是關心了田恬一番,然後把話題扯到楊少鋒身上:「許同志啊,我這個人呢,很重視人才,少鋒這人年紀輕,少了點圓滑,但是能力毋庸置疑,上次的事,我和少鋒有些誤會,他這人脾氣倔得很,我怎麼跟他說也沒用,我想請你從中說和一下,讓他答應和我吃個飯。」只要能坐在一起吃飯,他就有把握說服他。
田恬有點為難:「團座,我怕是不能說服他,但是我盡力而為。」田恬不敢正面開罪周彪,他畢竟是團長,得罪了他,以後她和楊少鋒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周彪點頭:「你好好和他說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