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笑著盯著許星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話這麼多,怎麼,裡面那個是女朋友啊?”
“還不是。”隔著一層簾子,陳清夢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許星河也不敢說的確定,只用模稜兩可的“還不是”回答。
教授也是個聰明人,瞬間瞭然:“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許星河許大總裁竟然還有追不到的人。”
許星河抿了抿唇,“會追到的。”
語氣堅定。
陳清夢躺在病床上,剛用水衝過了腳,現在也沒有多大的痛感了,身體清醒連帶著頭腦都冷靜了許多下來。
聽到許星河這句話之後,她嘀咕:“誰給你的勇氣和自信?不要臉。”
沒多久教授就走了,許星河拉過簾子,走到陳清夢身前。
陳清夢坐在床上,許星河站在床邊。
誰也沒有說話。
空調冷氣滋滋作響,窗外陽光明媚照入室內,許星河逆光站著,身上像是攏了一層溫暖光暈一般,溫柔得不可思議。
可他本身是陰鬱的、黑暗的,和溫柔完全背道而馳的啊。
陳清夢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握緊,手心冒著冷汗。
她總覺得,許星河要說點什麼。
果然,許星河輕笑了一聲,“很緊張?”
陳清夢搖頭,又點頭:“緊張。”
“為什麼緊張?”
“我總覺得你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陳清夢斂了斂神情,她睖睜著雙眼看他,重逢以來沒有哪一刻有比現在更真摯更坦誠也更直白地和他說話:“許星河,我們不是說好了了斷的嗎,你今天……這一切,都不像是遵守承諾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