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鳳章道:“太后娘娘說得極是,是微臣沒有盡到勸誡的責任。”
方太后又說道:“孩子難教,哀家也知道這是為難蘇大人了,只是除了這個法子,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來。”
“說起來一晃就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帝都長大了,沒想到蘇大人你樣貌堂堂,身居高位,卻一直並未成親。”
“蘇大人,這莫不是因為先帝臨終前的糊塗話?不如哀家出面懇請皇帝賜婚,這樣滿朝文武也是不能反對的,蘇大人你的意思呢?”
蘇鳳章的回答卻是長長嘆了口氣。
方太后的臉色微微一變,嗤笑著問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蘇大人,你莫不是要告訴哀家這些年來潔身自好是心甘情願的?”
蘇鳳章點頭說道:“太后娘娘說的很對,這確實是微臣自己選擇,心甘情願並無不妥。”
方太后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古怪,瞧著他說道:“蘇大人這話倒是有趣,難道這世間真的有男子對女子的感情能夠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嗎?”
“這倒是說不上。”蘇鳳章淡淡說道。
方太后眼神一動,笑著說道:“我就說,哪裡有男子會這般忠貞呢。”
蘇鳳章下一句卻說:“微臣不過是覺得娶妻生子麻煩,一個人光棍好辦事。”
這話打得方太后一個措手不及,她驚訝的看向蘇鳳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忍不住反問道:“蘇大人這是做什麼,哀家好好的同你說話,你怎麼反倒是胡言亂語起來了,莫不是看不起哀家無權無勢?”
蘇鳳章卻道:“太后,您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之一,微臣哪敢小覷。”
“方才聽太后提起當年青州之事,倒是也讓微臣想起了許多往事,心中多有感慨。”
方太后笑了一聲,追問道:“蘇大人想起了什麼?”
蘇鳳章卻說道:“當年在那艘客船之上遇到了水寇,那些賊寇來勢洶洶,心狠手辣,船上的男人多有嚇破膽的,但太后娘娘你卻應對得宜,比方兄鎮定許多。”
提起當年的事情,尤其是提到方鈺,方太后的臉上閃過一絲暗沉,口中只是說道:“都是過去許多年的事情了,何必再重提。”
蘇鳳章卻嘆氣說道:“只是恍然記起,才察覺已經過去多年,這些年太后在深宮之中只怕也是舉步維艱,這才一日日走到今日。”
方太后眼神一動,露出幾分迷離:“是啊,這深宮是吃人的地方,哀家已經失去太多了。”
“所以蘇大人,哀家不能再輸了,你懂嗎?”
“雲家,雲太后,他們能幫的了一時,難道會幫你一世,歸根結底,雲太后為的還是文家,哪裡會管最後蘇家如何?”
“但哀家卻不同,蘇大人你也是知道的,我方家在朝中早就無人,孤兒寡母正是需要依靠的時候,若是有人雪中送炭,他日必有重謝。”
這些口頭的承諾蘇鳳章完全不信,他只是問道:“太后娘娘,入宮這些年,你可也已經忘了在宮外的日子?”
方太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怎麼會忘了,不瞞蘇大人,哀家日日夜夜都在想住在湖山縣的日子,年幼的時候覺得清苦,如今想來卻都是甜的。”
“那時候哥哥還在,小乙也還在,我們三人便是一個家。”
說完這話,方太后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如今,哀家也算是幫他們報了仇,血了恨。”
“然後呢?”蘇鳳章問道。
方太后不明所以:“什麼然後?”
蘇鳳章卻說:“知道你報仇雪恨之後,他們二人在地底下便能安息嗎?”
方太后臉色一變,顯然想到了方鈺之死,若說小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