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插話,心中卻覺得這事兒並無不好,畢竟若是大皇子,四皇子留下的人還在,加上如今誠親王和太子的人,大周朝廷豈不是亂糟糟的。
皇帝卻沒有這份心思,冷冷說道:“這些年朕倒是沒看出來,這老五還能有這番本事。”
“也許不是老五,是雲家……”
“當年,朕不該留下雲家的。”
李公公再一次趴在地上,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啞巴。
半晌,皇帝有搖頭說道:“可現在卻不成了,沒有云家,誰來幫朕看顧小九呢,玉妃不過是個弱女子,方家也早就不在了。”
驀然,他想到一人,皺眉問道:“你說說看,朕急召方之問進京,他為何不來,反倒是屢次辭官,朕不信他真的無心。”
李公公苦著臉回答:“陛下,奴才不過是個太監,才疏學淺哪裡能知道大人們的心思。”
皇帝似乎也不指望他的回答,喃喃自語道:“也許他是怕,怕落到跟方明思一般的下場。”
李公公身體都顫抖了一下,這些年來,皇帝從未提起過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對於陛下,對於榮親王,對於雲騫大人而言都是一個禁忌。
即使陛下對玉妃寵愛有加,但李公公心底卻是知道,方明思那件事是不能碰的。
冰冷在宮殿之中蔓延,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都有些濛濛發亮了,皇帝才催促道:“扶朕起來參加登基大典。”
李公公不敢再勸,只得扶著皇帝起來收拾打扮。
十斤多重的皇冠帶在頭上,似乎要把皇帝的脖子都壓斷了,李公公一個人都攙扶不住,最後只得喊了一個身強體壯的太監進來幫忙。
在皇帝坐著轎子趕到大殿的時候,登基儀式還未開始,誠親王臉上卻並無意外,顯然早就知道皇帝會親自過來這事兒。
皇帝被扶著走出來,掃了一眼在場的人,臉色又是一沉。
站在誠親王身後的便是熙郡王何雋,而再往後便能看到蘇鳳章,夠資格來參加這新帝登基大典的文武百官,這三人便是最年輕的。
誠親王長身玉立,熙郡王文武雙全,而蘇鳳章更是才貌兼備,在宮變之後,皇帝耳邊便隱隱約約只聽到傳頌的聲音。
但正因為他們的出色,才讓皇帝一次次的認識到,朝廷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的目光落到了蘇鳳章身上,心中冷笑不已,怪不得蘇鳳章形容出色,他卻總是不大喜歡,此人心機深沉心思狡詐,怕是早就投靠了老五。
皇帝找了找去,也沒瞧見榮親王的身影,六部之人更是多有生面孔。
即使皇帝來得突然,這一場登基大典也順利得很,除了小皇帝還不到三歲,帶著皇冠搖搖晃晃讓人心驚肉跳生怕他摔著之外,並未發生其他意外之事。
宮變之前,當時的九皇子總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太醫院的人整日的往皇后宮中跑,藥味都沒有斷過。
等他成了太子之後,身體卻眼看著康健起來,這登基大典折騰了幾乎一日一夜,小皇帝也不過是睏倦了一些,並無大礙。
與他恰恰相反的是,當初龍馬精神的老皇帝卻不成了,他強撐著參加完登基大典,親自將皇冠戴在了秦姓子嗣的頭頂,回去便有些支撐不住。
太上皇再一次重病,以至於兩位太后的冊封典禮都不得不推遲了一些。
整個太醫院都被搬到了老皇帝的寢宮之中,但太醫們一個個愁眉不展,對此毫無辦法。
王太醫大著膽子說道:“陛下原本就中風過,好不容易養好了一些,登基大典的時候又過於操勞了一些,如今這中風有復發的跡象。”
皇后只是淡淡問道:“王太醫,你就直說吧,太上皇這病還能不能好?”
王太醫瞧了一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