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答應下來:“那好吧,到時候就供奉到祠堂。”
定了祭祖的事情,村人們才陸陸續續的走了,他們都得回家準備去,村長和蘇二叔兩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致勃勃。
等人一走安靜下來,蘇趙氏就嘆了口氣:“我原還想著把嘉獎令放到屋子裡頭,每日祭拜呢,現在是不成了。”
蘇鳳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暗道幸好不成,不然他娘每天祭拜一張紙算是什麼事兒啊。
“娘,三郎,慧慧,我給你們帶了禮物。”蘇鳳章笑著岔開話題。
“你獨自在外多得是花錢的地方,怎麼還給我們買東西,娘跟你弟弟妹妹在傢什麼都不缺,以後可別浪費銀子了。”蘇趙氏嘴上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是擋不住的。
蘇鳳章笑著說道:“本來住在文家也沒花什麼錢,除了房租,其他的文先生執意不肯要。”
“後來知府大人和五皇子各有賞賜,我身上的銀子倒是比去的時候還要多。”這主要也是得益於在青州府的幾個月他們都在治理河道,包吃包住。
“那也不需要給我們買東西,你自己留著花用就是。”蘇趙氏依舊這麼說。
蘇鳳章卻把禮物塞進他們的手中,蘇趙氏的是時興的花樣子和簪子,蘇蘭章的則是硯臺和狼毫,蘇慧慧的是幾朵頭花。
白姨娘看著手中的東西,有些驚喜:“二郎,這,這我也有啊、”
她身份尷尬,作為庶母跟嫡子其實是不該親近的,白姨娘也一直很注意分寸,兩個人親近不足客氣有餘,沒想到這次她也有份。
“都是一家人,當然不能拉下姨娘的,魏娘子,棗兒,這是你們的。”蘇鳳章笑著說道。
他買的禮物不算昂貴,但每個人都能用得上,棗兒年紀小,這會兒高興的叫起來:“謝謝二少爺,這頭花可真好看,待會兒我就要帶上。”
一堆並不貴重的禮物讓蘇家更加其樂融融,等分完後白姨娘就知趣的帶著孩子走開了。
蘇趙氏握著兒子的手,笑著說道:“鳳兒長大了,為人處世可比你爹和大哥強多了。”
蘇典吏的性子且不說,當年蘇宗章也是曾趕赴青州科考的人,可從未惦記過家裡頭的親孃,更別提下頭的弟弟妹妹了。
蘇宗章自小出色,是蘇典吏一手帶大的,性子頗有幾分高傲,跟自己的親孃也不算親近。
故而雖說都是親兒子,蘇趙氏卻還是覺得次子更加貼心,她笑看著越來越出色的兒子:“這些日子娘心裡頭日夜擔心,也不知道逼你讀書上進是對是錯。”
這還是蘇二叔隱瞞了水寇的事情,不然蘇趙氏就不只是擔心了。
蘇鳳章卻笑著安慰道:“娘,讀書上進是我自己要的,怎麼能說是你逼的。”
“你以前是什麼性子,若不是娘日日夜夜的唸叨,哪裡會想到好好讀書。”蘇趙氏一直這麼覺得,“不過我兒自小聰慧,這一用心可不就考中功名了。”
蘇趙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娘也不求你有多大出息,現在這般也夠了。”
蘇鳳章一聽就知道她肯定又想到了自家倒黴的老爹和老哥,只得安慰道:“娘,你放心吧,你還不知道我嗎,從小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
蘇趙氏一想也是,雖說沒心沒肺不是好詞兒,但心裡頭卻詭異的安心了一些。
村長和蘇二叔都恨不得第二天就開祠堂祭祖,但實際上祭祖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並不是半天時間就能完成的,而且也講究時辰。
於是真正祭祖的時間放到了三天後,那是一個良辰吉日。
這一日天還矇矇亮的時候蘇鳳章就被喚醒了,蘇趙氏將他打理的清清爽爽,這才推著他出門,蘇鳳章只帶了小弟蘇蘭章,同樣身為蘇家子嗣,蘇慧慧卻是不能去看祭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