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吧。”喬予安從櫃子裡拿出藥,用指尖捻了一點,抹到江暮遲的下巴上。
江暮遲原本想說什麼,看見她這麼細緻的模樣,又沒有張口,等她抹完了,江暮遲才說,“等一下要洗澡,現在抹了藥,待會還得抹。”
“對哦,沒事,我等一下再幫你抹。”喬予安敲了敲腦袋,笨死了。
江暮遲終於露出點笑意,摸了摸她的腦袋,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晚我聽大哥喊你綣綣,是小名?”
“嗯,是我很小時候的名字,後來讀書了,大家都喊我安安,所以爸媽也就改喊我安安了。”喬予安點點頭,把藥放回了櫃子裡去洗了個手。
“哪個綣綣,什麼字?”江暮遲在唇邊無聲的唸了一下。
“就是繾綣的綣,這個字筆畫特別多,也不如安字好寫,所以後來大家也就忘記了,我哥也很久沒有這樣喊我了。”昨天聽到這個名字還有點恍惚呢。
“綣綣。”江暮遲呢喃了一遍,細語輕聲,少去了平時聲線的冷冽,多了幾分溫柔暖意,喬予安第一次覺得,原來這個名字這麼溫柔,從江暮遲的嘴裡念出來是如此的不一樣。
“很好聽。”江暮遲輕笑,這個字似乎自帶柔情,適合當小名。
“那你以後可以這樣喊我啊。”從江暮遲嘴裡念出來,這個名字好像是不賴哎。
“嗯,我去洗澡,早點休息。”
“這麼早?這才八點啊。”這已經不僅僅是早了,是早到了一定境界。
“我昨晚上兩點睡的,醒了五次看你的溫度,現在有點困了。”加上高強度的工作一天,是頭牛也累了。
“也對啊,那我也早點休息。”喬予安站了起來,“我去客房洗澡。”
洗了澡回來,再做護膚,上床的時候也才九點半,江暮遲已經躺下了,喬予安也關了燈上床。
可喬予安躺下又沒有睡意,就側過身來盯著江暮遲看,好像江暮遲是什麼絕世珍寶一樣,一眼沒有看住就被人偷走了。
床頭櫃留了昏暗的小燈,喬予安的視線,江暮遲自然可以感覺到,起先江暮遲也沒有在意,被看久了,就受不住了,伸手去遮住她的水眸,“睡覺。”
“可是我不困啊,我想看你,幹嘛不讓我看啊?”喬予安搖搖頭,想要躲開就江暮遲的大手,江暮遲的手把她的臉都遮住了,更別說眼睛,一點都看不見了。
江暮遲依舊遮著她的眼,靠近了她的耳朵,低聲呢喃,“你再看我,我就有其他心思了。”溫柔聲線像是電流一樣振動著喬予安的鼓膜,讓她心跳加快。
“江暮遲,”她喊,“我還是一個病人呢。”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病弱美人比平常更美,好比西施捧心。”江暮遲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終於讓喬予安不淡定了。
“好好好,我不看你了,我睡覺,”喬予安合上眼睛,小扇子似的睫毛拂過江暮遲的手心,微癢,手背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喬予安的嘴巴還沒有停,“真是沒有人道了,這年頭連自己老公也不能看了。”
“等你病好,想怎麼看都可以。”江暮遲收回手,見她乖乖閉上眼睛睡覺,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以示嘉獎,“綣綣,晚安。”
此刻喬予安的心裡像是炸開了一朵煙花,腦子一團漿糊,只有那句“綣綣”一直不停的迴響在耳邊,好像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江暮遲量身定做的一樣,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江暮遲也可以這樣溫柔。
有了江暮遲的陪伴,連夢鄉都是甜絲絲的,喬予安唇角帶笑,很快就沉入夢鄉。
江暮遲見著她呼吸放輕,逐漸入睡,摸了摸她的髮絲,滿目柔情。
今夜,似乎有些東西悄然變了。
自從那一晚兩人說開了之後,感情似乎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