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難道忘了昨晚她怎麼叮囑他的?
她就說今天內院的門怎麼是關著的,估摸著怕她發現他在洗衣服,特意把內院的門給關了,這樣她在內院裡還聽不到外院的聲音了。
「王瑾,別洗了。」周鈺快步走過去道。
王瑾見周鈺臉色臭臭的過來,偏頭看向她:「我沒事的。」
「還沒事?你忘了昨晚我怎麼跟你說的?」說罷,周鈺蹲下身子,直接把他藏在水裡的手拿起來。
看到手上的傷口更加嚴重,她又是生氣又心疼:「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麼樣子了?」
王瑾攏拉著腦袋,沒有說話。
周鈺見此,無奈嘆了口氣:「好了,別洗了。走,我去給你上藥。」說罷,拉著他起身。
王瑾直接拒絕,甩開她的手:「我不上藥。」
周鈺聞言,臉黑的徹底,但看到他委屈巴巴的模樣,又狠不下心罵他,溫聲哄道:「聽話。」
誰知王瑾聽到周鈺『聽話』兩字,眼眶頓時就紅了,好似心裡所有的委屈,全部化作淚水湧上眼眶。
周鈺見王瑾哭了,頓時急了,彆扭的幫他擦著眼淚:「好好的,哭什麼?我也沒兇你?」她還是第一次幫男人擦眼淚,感覺怪異彆扭的很。
王瑾聞言哭的更厲害了。
周鈺見此,頭都大了,把他按在懷裡,輕柔拍著他的後背:「別哭了,別哭了,我以後再也不對你大聲說話了,行不行?」
王瑾靠在周鈺懷裡,雙手抱的緊緊的,一把鼻子一把淚,那模樣好不心酸:「小爹…小爹…隔…要…要二兩…二兩銀子,我…沒…沒錢…妻主還要…還要求學……我的…我的…手…好…好痛…可是…可是我…我…我沒辦…沒辦法…嗚嗚嗚嗚。」
周鈺聽到王瑾這些話,心裡難受至極,猶如重拳錘心。
原來,王瑾在擔憂這事兒,都怪她,事先沒有告訴他。
也是,這個時代,二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難怪他會這般。
只是,告訴他她會針線,他會不會像上次書房那般,直接把她東西丟了?
可是不告訴他,他又這般拼命,不顧自己身體。
思來想去,周鈺還是決定說了:「王瑾,其實昨天和你小爹立字據,是因為我會針線,有把握把衣服縫好,你不要擔心。」
王瑾聽聞,只以為她是在安慰他。
一個大女人,就算會針線,但也不會精湛。
「你不要安慰我了。」王瑾擦著眼淚哼唧道。
周鈺無奈:「等會兒我出去買繡線縫補,到時候你在面前看著。只是這次可別再給我扔了。」
王瑾不由想起上次的事情,不贊同道:「你是一個大女人,現在又是學子,怎能做這些男兒家的事情?」
周鈺給他洗腦道:「俗話說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怎麼能以女男做區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興趣愛好。如我,喜歡針線,但也有男兒喜歡舞槍弄棒。
你難道心裡就沒有想做的?
再說了,不管做什麼,只要能予以便利,造福家國,那都是好事情。」
王瑾聽聞,半響沒說話。
其實他心裡何嘗沒有夢想。他也想考狀元,狠狠為自己出口氣,可就是世道不允許。
周鈺見王瑾沉浸在自己思緒裡,她無奈嘆了口氣,有些事情還是得慢慢來:「走,我帶你去上藥,衣服不洗了。」
這一次,王瑾任憑周鈺拉著他的手,進了內院,乖巧的像只小貓咪。
妻主說的話,他不是不懂。
幫王瑾上了藥,周鈺復又去水井旁把肉提上來,拿到廚房泡著。
收拾好,這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