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騙的。您還是帶著那些川軍弟兄去送死吧!我們就是一堆爛肉,就臭在這裡了!”
“對,對,我們都是鹹魚,我們都是爛肉。”
“哈哈!對,對!我們已經爛了。到了戰場上也打不了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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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端午把話說完,在場的**們便開始放聲嘲笑。
原本,他們還以為端午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表現呢!
就這?拿好話讚美他們?之前的軍官都已經用過多少次了。
然而,端午傻了嗎?竟然用如此別人都用爛了的老套路?
不,端午只是想要找出這些人當中的頭。
對,**也有頭,老兵油子也有頭。他們之中永遠會有一個,或者是幾個最受他們敬仰的人。
因為每個人戰鬥的本領,逃命的本領,都不是天生就具備的。
他們會向有本事的人學習。所以這些被模仿者,便無形中成為了他們的頭。
哪怕他們沒有什麼軍銜,哪怕他們還只是一個大頭兵。他們都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們。因為正是這些人,教會了他們如何打槍,如何使用火炮,如何從戰場上活下來。
所以端午要找到這樣的人,然後各個擊破。
此時,在短短的對話中,他找到了兩個。一個是五十歲左右,花白鬍子,叼著菸袋的老爺子的老鼾。一個是四十多歲,一臉邪笑的中年男人-徐大壯。
兩個人都沒有軍銜,其中一個竟然還是一個二等兵。
但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幾乎控制著整個收容所的全部**。他們與那些川軍涇渭分明。或許他們之間還產生過矛盾。因為之前說了,他們涇渭分明。
不難想象,兩支理念不同的隊伍,要如如何和平相處。
當然了,這些不重要。而是端午要把這些能打仗的兵,都帶走。
遠處還有看笑話的張旅長,孫旅長等人。
因為一切招數,他們都用過。無法帶走川軍,是因為川軍提出的要求過高。他們根本無法滿足。
沒有保暖的軍裝,沒有趁手的武器。漢陽造,俗稱老套筒子。每人十發子彈。這與川軍之前的待遇也好不到哪裡去。
十發子彈,能夠做什麼?哪怕他們每一發子彈真的能消滅一個敵人。一場戰鬥下來,也會全部打光了。那麼之後呢?
更何況,還未必能一個人分到一把槍。
戰爭打了這麼久,戰場丟掉的武器,損壞的武器,到處都是。很多都無法在從陣地上拿回來。
所以到處都缺槍,缺武器。後方補給根本來不及。
這樣的仗怎麼打?他們只能兩個人,用一條槍,或者是三個人。
有人說,這怎麼用?難道要兩個人同時使一條槍?
其實沒有那麼複雜,只要等第一個拿槍的人死掉了,第二個人就可以拿槍。
現實就這麼殘酷。所以受盡委屈的川軍,不想再這樣的戰鬥下去,也可以理解。
但是這些老兵油子卻不同了,在張旅長,孫旅長的眼裡,不殺他們幾個,他們是不會老實的。
當然了,這也不可取。因為不能收服他們的心,這些人到了戰場上還會變著法的逃跑。
所以這才是最難辦的。
他們都在認為,端午不會有什麼辦法,把這些**帶走。
但不想此時,端午只是附耳在那花白鬍子的老鼾與那中年漢子-徐大壯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後,兩個人竟然與端午握手。然後喊道:“兄弟們,咱們與長官走了。”
“走咯!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咯!”
“是啊!沒想到,咱們也能成為委員長的嫡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