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他們此時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那個青年軍官已經在這場戰爭中瘋掉了。
他們不知道自己跟著這樣一個長官的後果是什麼。但卻只能機械性的聽著命令。因為他們已經上了賊船,想要下去,恐怕難了。
他們只能在內心祈禱,他們的團座不會瘋的太徹底。否則,這個後果,他們真的不敢想象。
只是不想,就在老鼾與徐大壯在商議對策的時候,端午卻一屁股坐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老鼾與徐大壯剛要起身,端午卻摟著他兩個的脖子,把兩個人按坐了下來。
端午看著老鼾,用朋友聊天的語氣道:“在四行倉庫的時候,我有一個老哥哥,也叫老鼾。
他跟你們都一樣。厭倦了戰爭。他之前想要逃避,但卻是我把他給留下了。
我說,四行倉庫裡面有好多,好東西。倘若都搬回家,就夠我們吃下半輩子。
老鼾跟我說:太危險了。日本人就要打過來了。主力部隊都撤了。我們留在這裡,只能等死。
我說:小鬼子沒有什麼可怕的。等所有部隊都撤走了,我們就可以搬著東西回家了。
於是我,到處拉隊伍。什麼逃兵,俘虜,地方上的潰兵,八十七師的特務連,八十八師的五二四團的一營。都是被老子拉來的。
我們在四行倉庫打了四天四夜,一開始是為了四行倉庫裡面的那點東西,與鬼子打,與鬼子拼命。
但是當打到最後,就只剩下仇恨了。
當初跟著我的兄弟,現如今沒有幾個人還活著的。他們都死在了四行倉庫。”
說到此處,端午看了看漠然的老鼾與徐大壯,然後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跟你們說了這麼多,就是覺得,你們都是聰明人。你們知道接下來,我們將面臨的是什麼樣的戰鬥。
或許你們已經都做好了準備。又或者,你們還在想,那個毛頭小子。會不會旅行自己的承諾!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端午從來不欠兄弟們的錢。那個老鼾,還有那些戰死兄弟的安家費,我一個子都沒少。你們也是一樣。
你們永遠記住我這句話,無論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我端午都不會欠你們的錢。
而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殺鬼子!好了,就說這麼多了。”
說罷,端午起身離開。
老鼾與徐大壯良久都沒有說話。
但最終還是徐大壯沉不住氣,問道:“老哥哥,他這是啥意思?”
“瘋了,他是瘋了!”
老鼾露出一抹憨厚的傻笑。
徐大壯還有些不懂,但是眼瞅著老鼾沒有任何表示。他也只能繼續跟著走下去。
但是他的心,卻依舊不能平靜。他的腦海中,一直閃現著端午為他描繪的畫面。
當一群地方軍,甚至是一群與他們一樣的人,跑到了八十八師的指揮部。當看到裡面,數不盡的好東西,那個時候的興奮。
他們想要拿自己的命去賭這些東西。在歡笑中與鬼子戰鬥。
然後他們一個個含笑倒下。甚至在臨死的那一刻還在想,自己的下半輩子有指望了。過上只有地主老財才能過上的日子。
徐大壯一下子笑了出來,與老鼾的笑容,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雖然笑著,但眼淚卻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因為他們也想起了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兄弟。
那些人與他們不一樣,他們捨生忘死,拿自己的命去與鬼子拼。
他們不會倒在地上裝死,只要一息尚存,便依舊要與鬼子血戰到底。
兄弟的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他們就如同血汙內的臭蟲一樣,靠著裝死活了下來。
然後他們推開倒在自